“也许吧。”格里菲斯走上前,撕开里德的法袍。

    在他的胸口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铜币。在目睹铜币的瞬间,格里菲斯的瞳孔都放大了。

    在那上面,他看到了上升的阶梯,悬挂的球体和扭曲狰狞的线条。

    这是出现在奈奥珀利斯的“亡语”邪教团的徽记。

    “你在找这个?”里德法师惊讶的问道。

    “施法者加入叛军的情况非常罕见,我猜测你们受到了某个势力的操纵和指示,”格里菲斯说道,“没想到还是我认识的教团。”

    “这也就是随便挂挂,”里德的声音变得低微,伤口和失血正在剥夺他的生命,“你要真觉得能找到什么实质线索,或者挖出我的记忆,那也太小看邪神了。”

    “喝。”格里菲斯丢下一瓶生命药水和一些绷带。

    “为什么?”

    “曾经有一个布朗尼发起叛乱并且袭击了我,在粉碎它的阴谋以后,我发现自己更关心它的动机和背后的阴谋,而不是杀死它解恨。

    “我对你的性命没有兴趣,告诉我你们教团的企图和情报,如果让我满意,我可以放你走,这条短腿如果接不上的话,我可以给你一队俘虏和一些钱。”

    “呵呵呵,别费这个心思了,虽说你的条件的确让人心动,但是,我可不是三岁小孩,难道我不知道你听完我的情报就会拧断我的脖子,带走非凡特性多少验证一下吗?”里德咧着嘴笑道,一口喝下生命药水,“我们来坦诚点吧,我的时间不多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的事业已经失败,哎,也算不上什么事业,蹉跎无为的一生,我会死在这里,在这以前,倒是可以和你分享一些我的故事。”

    格里菲斯半跪下身体,给里德的断腿进行包扎:“说吧,我不希望在听完故事以前你就死了。”

    “谢谢,我怎么称呼你?”

    “格里菲斯二级小队长。”

    “好的,二级小队长,你怎么才是二级小队长?合着我们被一个小卒打败,都是饭桶咯!哎,我是里德,里德·斯里,今年35岁,未婚,来自偏远的小地方,是一个不成气候的施法者,有个原名,已经想不起来了。”

    里德开始讲述他最后的故事:

    “我出生在一个边远小镇的车夫家庭。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展现出了罕见的施法者的才能。

    “你知道的,在那种只有武士和佣兵出没的小地方,这是多么高贵的天赋。

    “一位路过的巫师发现了我的才能,让他成为他的弟子。这在当时,可是引起了轰动,我现在还记得,镇上最有钱的绅士想让他只有10岁的女儿和我订亲,屠夫给我们送来了平时吃不到的牛排,大家一起喝香甜的果酒。

    “嘿,我已经想不起她的名字了。但是,在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故事的主角,她是女主角,我们注定要有美好而浪漫的人生。我甚至筹划着等我退休以后,写上一本叫作《巫师之旅》的。

    “我终究还是没有留在那个小镇上。老师带着我离开了那里,在世界各地旅行。有时候,他会问我,叫着我过去的名字,问我,后悔吗?后悔离开小镇,离开家人,离开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漂泊四海吗?”

    格里菲斯问道:“你应该后悔的吧?”

    “那当然,怎么可能不后悔呢!风餐露宿可不是轻松的事,”里德法师也笑了起来,“我就说,是老师您带我离开的啊,我没得选啊!”

    废墟下的两人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就好像斩断里德双腿的不是格里菲斯一样。

    里德笑了一会开始咳嗽,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接着说道:“老师就说,是啊,我也后悔,我的伊莱蒂亚,哎,人生就是由无数的遗憾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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