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机动,反击其它方向的拜耶兰精兵。

    这个时候,拜耶兰的后援也应该跟上来了,但是德赛却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高高竖起的车板和弥漫的黑色烟雾让他完全看不清背后的情况,左右都是一群群叛军步兵的身影。

    叛军首先用某种神秘学手段克制了巫师的远程打击;又用火炮轰击拜耶兰的突击队,打散队形, 逼迫他们对车阵进行冲锋;然而在坚固且远程火力完备的车阵内部, 装备齐整的叛军步兵以非常灵活的队形围攻拜耶兰的重步兵。

    这样的队伍,竟然是叛军?!

    德赛的盾牌被打飞出去。他拔出一把短剑和长剑一起抵挡。只要再坚持一会, 拜耶兰方面的步兵就会冲过烟雾的阻隔来支援他。持续的炮击和弩箭可能耽搁了他们的抵达,但是总会跟上来的。那些还没有被干掉的突击队员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们依仗着身上的坚甲, 背靠大车进行抵挡。

    一把短枪斜着往腰间刺过来,扎在德赛的半身胸甲上。叛军的组织倒是不错,但是单兵素质就不怎么样了,武器也不精良,即便抓住了一个破绽也没有能够破甲,这一击只是让德赛感觉自己被敲了一下,身体抖了一抖。

    德赛用盔甲接住攻击,抬手一剑刺进叛军枪兵的眼睛。击倒一个敌人之后,围攻的阵型也出现了缺口,德赛抽出剑,朝着右前方的端着长戟的军士剁了过去。身为非凡者,他的力量足以和普通人中的大力士对垒,手里的长剑也很锋利。

    一声金属碰撞声后, 马剑斩开了军士的锁甲, 但是卡在了肩膀的皮肉里。挨了一剑的军士惨叫着跌倒在地, 把德赛的马剑也给卷走了。附近的几个叛军枪兵一看,顿时红了眼,举起短枪密密麻麻的戳来。

    时间慢的像龟爬一样。德赛觉得手上的盾牌越来越重, 耳边只有此起彼伏的突刺声。低位阶的非凡者虽然比普通人强,但是强大的程度有限,在连续不断的攻击中也很难长时间坚持下去。

    大颗的汗珠滚落到脖颈上,急促的呼吸声在头盔里回响。

    在围攻的人群中,德赛忽然看见两个人举着长长的黑管朝他过来。黑色的管子不像火绳枪那样有趁手的枪托和扳机,只有一个握把让人抓着横放在身前,中后端还有一根火绳在噼噼燃烧。

    要命!

    德赛下意识的就向左一滚,正面的防御也不顾了。他在暴风中队的时候看同伴们测试过火器,射速慢,也称不上多么精准,但是破甲能力远甚于弓弩。据那些战场上被射伤的俘虏交待,被火枪的铅弹命中以后,内脏就像是挨了重锤,从肝脏在脑壳都乱颤起来。

    战场上多的是被刀劈箭射仍然屹立不倒的勇士,但是一旦被投枪击中,强大的非凡者也无法抵挡。火枪铅弹的创伤和投枪相当,还会在身体里破碎翻滚,造成惨烈的二次伤害。

    这一滚立刻就把德赛暴露出来,他的胳膊当场就挨了一下。枪尖刺穿了锁甲,撕下好大一块血肉。然后就听到“嘭”的一声闷响,背后的货车上弹出一大片碎木。

    这一枪让战斗都停滞了几秒。叛军的枪兵看来也被同伴的攻击吓了一跳,握着短枪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整条战线上都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叫喊和惨叫。那些同样在顽抗的步战骑兵倒下了一片。

    板甲,我们的板甲挡不住这粗陋的武器!

    德赛觉得一股寒意从脚跟一直蔓延到心头。他好几次目睹队长用断罪把敌人打的血肉横飞,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很爽。

    但是,这不大不小的铅丸落到自己的头上,简直是……

    围攻的叛军举起枪林,正要迎头刺下,突然附近一群士兵慌乱的退却,带着沿途的士兵转身逃跑。在一片纷乱中,德赛隐约听到崇高的呼啸,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惊雷般滚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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