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在那里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声响。格里菲斯和安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背靠背警惕着向三分区货柜走去。

    很快,他们就看到一口巨大的黑色箱子。黑色的木箱已经被打开,从里面传出一股难以描述的奇怪气味。

    在气味之外,有黑暗的气息残留,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

    一种有些熟悉但是说不上来的气息,难道这个箱子和我有着某种关联?

    格里菲斯注视着空荡荡的木箱,无法想象里面曾经装着什么东西。

    木箱旁边的地板上有一盏掉落的提灯,正是领班刚才使用的。提灯的主人不久前还在两人的视野中,转眼便无声无息地不见了踪影。

    安柏捡起提灯,用手指摸了一下灯罩。

    “血迹,刚刚留下的,”安柏轻轻搓着手指,接着用提灯照亮了木箱内部,“领班他就在这么一个拐弯的时间里消失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消失了?”

    这口黑色的木箱打造得非常结实,大小勉强可以装下一个成年男子。箱子的锁扣是用上好的黄铜打造,并没有什么损坏的痕迹。

    箱子里空空荡荡,只有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和奇怪的气息不断传来。

    “我们离开这里,”格里菲斯用胳膊肘碰了碰背后的金发女孩,“放弃这次搜查。”

    “为什么?”安柏不情愿地说道,“这不是明摆着领班刚刚遭到袭击了吗?”

    “他和水手不知去向,”格里菲斯无奈地说道,“重点在于在这样狭小、陌生又黑暗的环境对我们非常不利。我们已经发现了可疑的线索,这就够了。等到了港口以后打开货舱,带上一队士兵有备无患。”

    说完这话,格里菲斯伸手抓着安柏的胳膊,拖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嘿!你干嘛!好怂啊你!”

    就在这时,黑暗的前方走出了一个穿水手服的男人,拖着什么东西慢慢地向着两人走来。他的行动迟缓而又僵硬,又不像喝醉了那样摇晃。从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起,格里菲斯就感觉到一阵针刺般的危机感。

    “水手,这里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和箱子里的东西去哪里了?”安柏急忙问道。

    水手并未回答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在提灯的昏暗灯光下,是仅剩下半张的人脸。他的左半边头皮、头骨和左脸都不见踪影,血液混着肉丝、碎骨抹得满身都是。红色的大脑组织暴露在空气中,异样地跳动着。在他的手中,拖着一条人类的大腿。

    “呵!”

    被吓了一跳的格里菲斯和安柏同时向后小跳了一步。面前的水手立刻朝他们扑了上来。

    活尸,马尼萨村那天晚上见过的活尸。

    “冲出去!”格里菲斯一剑切开扑来的水手的喉咙,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一旁的货架上。但是这个水手似乎对杀伤毫不在意,挣扎着爬起来又一次向格里菲斯扑去。

    “怎么回事?他还活着吗?”安柏看着飞溅的血沫和碎肉,只觉得头皮发麻。

    “拿下出口!”格里菲斯并未回答,而是向前一指。

    安柏急忙向出口冲去。还不等她跑到货舱的入口,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金发女孩仓促间抬手一挡,人影便咬住了她精金护手,发出一声巨响。几颗破碎的牙齿当场崩飞了出来,像炒扁豆一样在货架上弹来跳去。

    “安全主管先生!”看清了人影全貌的安柏惊呼一声。

    春分号的安全主管脖子上缺了一大块血肉,连咬断的喉管都清晰可见。

    安柏迅速反应过来,翻手抓住活尸的胳膊向上一提,接着便向他的背后扭去。高大强壮的安全主管毫无抵抗的能力,像个布娃娃一样被控制住了。

    安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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