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干眼泪,柔声安慰了一阵。

    何昶走过去和那满身泥污的男人交谈,交谈的过程,在旁边安慰杨九九的陆云笙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今天那人是一个建筑工地的一个工人,下雨出来检查工地的材料有没有被防雨布遮盖好。返回的路上看见杨安锦的车停在路上,车灯不停的闪,车窗也开着雨丝顺着窗口飘进了车里,驾驶座上的杨安锦也不管只是低着头。车里还传来小孩儿的哭声。

    工人好心过去看了看,想问问车里的人怎么了,结果叫了几声杨安锦也不回应。

    伸手碰了碰,杨安锦的头就无力的歪倒在了一边。那人赶紧给医院打电话,等救护车来了也没有离开,一直陪着年幼的杨九九等在抢救室里的杨安锦。

    杨九九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了,不哭不闹,一直等到陆云笙出现了,才像是情绪大爆发一样,抱着陆云笙哭的撕心裂肺。

    得知真实情况的何昶和陆云笙见面向男人表示感谢。

    男人爽朗的笑了笑,道:“谢啥,顺手帮忙的事而已。当年我老婆也是在路边病情突发,被别人送到医院才捡回一条命。今天看着她晕倒在路边,总不可能让她自生自灭吧。咱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看见了就得救,看见了还不就,这不是丧尽天良嘛?”

    正在此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一边摘口罩一边问道:“哪位是病人家属?”

    何昶和陆云笙连忙抢上前去,道:“我们是她朋友,她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正色道:“实话说,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幸亏今天被送来的及时,否则延误病情就回天乏术了。”

    陆云笙与何昶长长舒了一口气,趴在陆云笙怀里的小九九哭累了,嗫嚅着小嘴睡着了。

    医生一句话,却又让放下心的两人有一次如坠冰窟,医生道:“病人在一年之前经历过一次换肾手术,这次肾机能严重下降,病情又恶化了。”

    陆云笙连忙问道:“那还能在进行手术吗?”

    医生摇了摇头,道:“病人的身体已经无法负荷第二次手术,就算是进行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两成。术后出现的并发症可能直接让她……”

    医生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这时,抢救室的大门被打开,护士推着一个移动床慢慢悠悠的出来,带着氧气面罩,面色有着说不出来的苍白。

    陆云笙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杨安锦,内心有种抑制不住的难受,鼻头酸酸的。

    和医生交谈完后,陆云笙回头去寻找那位工人的身影,但放眼望去楼道里只是来回忙碌的护士。

    陆云笙抱着孩子,问何昶:“那位送杨安锦来的工人呢?”

    何昶也回过神来,问过送杨安锦去病房回来的护士后,才知道,他看杨安锦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后,帮忙推进病房后就离开了。

    两人站在病房外面,透过玻璃窗看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杨安锦。

    “所以那天她说对你不公平就是这件事吧?”陆云笙突然开口问道。

    何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把杨九九从陆云笙怀里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良久才开口说到:“那天下午,她给我说过了,她肾衰竭活不了多久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这个女儿,想把孩子托付给我。”

    杨九九与杨安锦非亲非故,杨安锦因为她亲生父母对她有恩,就无条件的担任妈妈这个角色,照顾了这个孩子两年多。

    现在她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这个和自己非亲非故的女儿了。

    两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何昶温柔的帮怀里的杨九九拂了拂额角的碎发。看了杨九九很久,似是回忆起了以前,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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