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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那道金光射出之后就没了下文,这也怪不了瞎子。

    原先他就受了重伤,能够射出一道金光已经很不容易了。

    没见他射完之后,整个人跟滩烂泥似的就躺在地上了。

    急得黑茶连忙扶起瞎子,吓死了。

    在说冥店外面,苏北抹了一把血泪,眼睛涩痛至极,可他却只能强打起精神,继续全神贯注的看向前面。

    “哈哈哈哈,很好,你很好,不吃了你,怎对得起你啊!”

    总捕头缓缓抬起头,整张脸血迹斑斑,又狰狞不堪,端的是渗人。

    他紧握住了毛笔,神情癫狂的作势欲冲向苏北。

    苏北眉头紧锁,他不动声色将孽火从自己手心慢慢凝聚了出来,最后的唯一依仗就靠它了。

    却在这时,周围涌入了不下二十道阴冷的气息。

    “总捕头大人,敢问你这是在干嘛?不知这位我城隍庙同僚,是如何得罪了大人,竟然逼得大人欲对他下此狠手?”

    田班不轻不重的声音缓缓在寂静的冥店门口响起,却似有一抹森冷的杀机在夜色下酝酿沉淀,掀起了周遭气流的涌动。

    当然,只凭他一人的杀意是做不到这个程度的。

    若是,集合了近二十名阴差的杀念,那就可以了。

    “杀我?你们担待得起吗?”

    事到如今,总捕头哪里还不明白,城隍庙的阴差早就对他生出了杀机。

    否则,这群阴差根本不会在今夜明目张胆的将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余头的号召力,是他低估了。

    “不不不,我们没想杀大人,只希望大人跟我们回城隍庙面见大老爷解释一下今晚的事情。”

    田班一反之前在总捕头面前的老实本分之相,脸庞之上满是戏谑和冷意。

    他不争,那是因为早些年曾受过余头的恩惠,甘愿为余头效力。

    但不意味着,除了余头之外,他可以允许一个阴司来的外来户骑在他头上发号施令。

    安州阴间事,安州自己治,便够了。

    其他人,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便行了。

    “那我若是不回呐?”

    总捕头负手而立,反问了一声。

    “那就别怪……”

    田班话还未说完,总捕头抢先发起攻势,他是如疾风的持笔冲向了田班。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解决了田班,剩下的事情好办多了。

    可田班作为城隍庙最老的班头,足足有二十年当差时间,当真以为他会是那么好对付吗?

    铛!

    一声重响之后,总捕头被逼退,他手中的毛笔嗡嗡作响不停,就连他的虎口都在一瞬间有些被崩裂了。

    “死前是个枪师,大人,是要来讨教一番吗?”

    田班手持一柄红缨枪,面色平静的看向总捕头,颇有几分大师风范。

    “讨教?”

    “我杀班头、捕头时,你还不知在哪里玩!”

    “不过是重现四十年前那一幕,今夜又何妨?”

    总捕头冷笑了一声,周身气息瞬间爆裂开来,似正似邪,非人非鬼,竟让数名实力不济的阴差心神都遭到了牵扯不稳。

    “杀戮,便从你开始!”

    总捕头暴喝了一声,他拿笔作刀,所过之处,冷冽之气席卷激荡,直接震荡着空气都发出了重重脆爆声。

    他一击轰在田班的红缨枪上,居然将那柄温养了数十年的阴器直接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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