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厅,站在门口收了伞,急急地朝里面喊了一声:“大人。”

    江天白微微一怔,扭头看去,管家面色难看地站在门外。

    “什么事?”江天白问了一声,管家连忙说道,“裴伷先来了。”

    “裴伷先?”郑大宝把茶杯一砸,“他倒是赶来,走,去看看。”

    江天白皱眉看了一眼管家,连忙起身从他手里接过雨伞撑在郑大宝头顶,三人急冲冲穿过回廊往灵堂走。

    江府已经设好了灵堂,但崔鹤的尸体还在义庄里放着,棺材里只放着崔鹤生前的衣物和首饰。

    讣告挂在棺材两边,左右各有两个丫鬟候着,其中一个跪在地上,一张一张往火盆里添纸钱。

    孟鹤妘百无聊赖地推了推旁边的裴伷先,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问:“你说,凶手到底是谁?是金秀妍?还是那个逃走的丫鬟?”

    裴伷先皱了皱眉:“不知道。”

    孟鹤妘一瘪嘴,我信你个鬼。

    这时,灵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红色的身影像风一样卷了进来。

    “王夫人!”添纸钱的丫鬟见到来人,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喊了一声。

    孟鹤妘惊讶地看着这位王夫人,她穿了一声火红的襦裙,面若桃花,眉眼生媚,即便形容有些许狼狈,却也是我见犹怜的美人。

    她似乎没想到灵堂里还有别的人,一进来就扑倒灵堂前,以袖掩面,哭得梨花带雨。

    偌大里灵堂里回荡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不多时,江天白和郑大宝一前一后进了灵堂,见到裴伷先时,郑大宝不由得冷笑两声:“裴伷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本官面前,呵!来人,把他给我抓住。”

    郑大宝一声令下,江府的府兵一拥而上,将偌大的灵堂围得个水泄不通。

    孟鹤妘嘴角一抽,连忙跳离裴伷先三步远,看着郑大宝的大眼睛无比真诚:“大人,我跟他不熟,是他逼我来的,我根本连崔鹤是谁都不知道。”出卖桶刀这种事儿吧,通常做着做着就习惯,孟鹤妘向来没什么心里负担。

    郑大宝突然爆出一声大笑,指着裴伷先的鼻子说:“裴伷先啊,裴伷先,你也有今天,看见了么?你表妹,你未婚妻也要背叛你了。”

    孟鹤妘偷偷看了眼裴伷先,觉得他做人挺失败的,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喜欢看他被至亲桶刀。

    郑大宝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一脸慈祥地看着孟鹤妘,循循善诱:“小姑娘,你过来,你来跟我说,崔鹤是不是他杀的?他跟崔鹤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孟鹤妘深深吸了一口气,酝酿好情绪,一边深情款款地看着裴伷先,一边梨花带雨地控诉:“大人,大人你是不知道,我自幼与他订有婚约,奈何家父去瓦特行商,我不得已离开大盛,这些年我在瓦特一直心心念念他,结果前段时间母亲病故,我带着信物来寻他认亲,却不想,却不想……”

    “却不想他背信弃义?”郑大宝上前两步,朝她伸出手,“姑娘你若能迷途知返,指认他行凶杀人的证据,本官肯定会大大的佳赏你。”

    孟鹤妘抽抽搭搭地哭了两声,挣开大眼一脸懵懂地看向郑大宝:“真的?”这位郑大人根本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恨不能一把将裴伷先按死在崔鹤这件案子里,而那位江大人的态度似乎也有些微妙,瞧着可不想痛失爱妻的丈夫。

    郑大宝见她有所动摇,再接再厉地诱哄道:“本官绝无戏言。”

    孟鹤妘佯装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大人,我信你。”

    郑大宝笑着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跟本官详细说说,他到底是如何杀人的?”

    孟鹤妘瞄了一眼身前的侍卫,吸了吸鼻子,指着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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