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鹤妘倒是不太记得小和尚的事儿,而之所以能记得蔡夫人,还是因为这位夫人从景苑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泪,头发散乱,显然是跟人发生了不愉快的口舌。

    “这个蔡夫人,嫌疑也有点大啊!”打了个哈气,孟鹤妘双手支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看向裴伷先,“现在你问的都问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当年段家的那个案子了?”

    裴伷先敲了敲桌面:“你为何对段家的那个案子那么好奇?”

    孟鹤妘瘪了瘪嘴:“要你管,你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裴伷先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许久才淡淡道:“段家原是西北林州的商户,以倒卖茶叶为生。二十几年前,大盛和瓦特纷争不断,后瓦特铁骑踏进中原,夺了燕云十二州,林州便是其中之一。直到云霞郡主和亲前一年,大将军张宝军所率大军经过三年苦战,终于成功收复燕云十二州。”当年张宝军管辖之下的张家军几乎所向披靡,只是后来张宝军神秘失踪,只留下一个妹妹,后被太宗迎进宫中做了淑妃。可惜淑妃娘娘身体才弱,生下三皇子之后便撒手人寰。

    “天启四十一年,林州发生一起灭门惨案,茶商段家,一家七十三口全部惨死。有部分死者生前有反抗的举动,应该是段家的家兵。凶手并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一只训练有素的杀手团队,作案手法……”裴伷先微微一顿,“跟洞天阁很像。”

    “洞天阁?”孟鹤妘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就想到了‘崔鹤’的死。

    可是洞天阁为什么要血洗段家?

    “段瑞为人豪爽,喜交朋好友,府中时常有宾客,案发后,官府派人去调查,查到了几个在案发前去过段家的人,得知半个月前,有人曾夜闯段家,并且留下了一封书信。书信的具体内容无从得知,但那位宾客言明,段瑞在接到那封信之后,整个人便仿佛如临大敌一般,不仅增加了府中巡逻岗位,还重金请了几个江湖人士来府中帮忙。”

    “他知道有人要杀他?所以提前防备?”孟鹤妘诧异地问。

    裴伷先点了点头。

    “那可有查到是什么人?”孟鹤妘猛地坐直身体,目光一下子冷冽起来,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刀。

    裴伷先:“没有。不过……”

    “咚咚咚!”

    裴伷先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孟鹤妘没想到库乐在这个时候过来,他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外,脸色比平时苍白了几分。

    “我听说客来居失火,你去了客来居。”库乐目光紧紧地锁着她,仿佛能把她盯出个洞。

    孟鹤妘不甚至在地皱了皱眉,眼角余光看了眼树下自斟自饮的裴伷先,莫名心虚。

    “滚滚。”库乐见她不说话,越过她看向裴伷先,“你跟我回瓦特吧!这里太危险。”

    孟鹤妘一点也不想跟他在这儿老生常谈,叹了口气儿,一把关上门板。

    “滚滚!你开门。”库乐隔着门板喊,孟鹤妘回身对上裴伷先波澜不惊的脸,干巴巴一笑,“那个,他来借酱油,你信么?”

    裴伷先拢了拢衣襟站起来,转身往屋里走。

    孟鹤妘眨了眨眼,连忙追上去:“真是借酱油。”

    裴伷先露出一个高贵而不冷艳、傲娇而不傲慢的冷笑,然后毫不做作地给了她一个闭门羹。

    孟鹤妘叹了口气儿,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渣女,但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一直躲在角落偷看的木石眼中燃起希望之火,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斗志。他就知道,他们家公子绝不是个能被美色迷惑的人。

    “木石!”屋子里突然传来裴伷先的声音,木石两股一颤,连忙跑到窗边站定,“公子?”

    虚掩的窗棂被打开,修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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