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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娘,你觉得绯月说的话可信么?”衙役脸色微微发红,目光似有若无地看向孟鹤妘手里的巫蛊娃娃。巫蛊之术不知凡几,但要说真正能致人死地,孟鹤妘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
下了楼梯,老鸨子正叉着腰站在大厅里训诫新来的小丫鬟,见孟鹤妘和衙役脸红脖子粗的下了楼,连忙扭着屁股晃过来:“哎呦,二位官爷问完了?真是辛苦二位爷了,不若来吃些酒再走?”
老鸨子也不知道抹了什么香粉,味道刺鼻,孟鹤妘闻了之后脑袋更懵了,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儿的顺着脸颊往下落。
她挥手向后退了两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瞬时间沁入鼻端,她微微一怔,猛地回头,见是一个穿着短衫的汉子站在身后,手里推着独轮小车,车上放着两只酒坛子,浓重的酒味也压不过他身上的血腥味。
她怔愣一瞬,连忙伸手抓住汉子的手腕。
汉子停下脚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你身上为什么有血味?”孟鹤妘忍着心里的燥意,皱眉看着汉子。
汉子挠了挠头,扭头看老鸨子。
老鸨子一脸深意地瞧了孟鹤妘一笑,掐着特有的尖嗓子,笑眯眯地说“原来郎君喜欢威武的,王三啊,他是咱们厨房帮厨的,若是喜欢……”
“小爷喜欢什么样的与你有何关系?”孟鹤妘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汉子,“你还没说,为何一身血味。”
汉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我刚杀了牦牛,身上合该有血气啊!”
孟鹤妘一怔:“牦牛?你们红花楼还有牦牛?”
汉子憨厚地笑了下:“小郎君不知道,这牦牛是瓦特草原的特产,牦牛血可是好东西,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生饮,那什么。”说完,低头朝孟鹤妘裤裆看了一眼。
孟鹤妘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把推开汉子,扭身又跑回二楼。
绯月看着突然跑回来的孟鹤妘,抿唇轻笑:“郎君是舍不得奴家?”
“你是不是给乔老爷喝过牦牛血?”孟鹤妘面无表情,心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如果她没有猜错,事情合该是那样才对,若真如此,一切便迎刃而解。
绯月怔愣一瞬:“郎君怎么知道?”
问清楚事情关键,孟鹤妘连忙下楼,结果随她来的衙役却不见了,老鸨一脸荡漾地等在楼梯口,笑吟吟地说:“官爷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让您自便。”
自便?
孟鹤妘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脑袋,身上那股子燥热越发的难捱了。
“他还说别的话了么?”她扶着栏杆,拧眉看老鸨。
老鸨摇了摇头:“没了。”
孟鹤妘:“你们楼里的牦牛是从哪里买来的?”
老鸨怔愣一瞬,目光向下落在她腿间。
孟鹤妘连忙挡住腿,心说这些人都什么毛病,都喜欢看人腿?
“快说。”她不耐烦地挑了挑眉,甩了下袖里刀,锋利的刀锋顶在老鸨的脖子上,“不说实话,小心你的脖子。”
老鸨吓得脸一白:“是,是西市的新安皮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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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伸手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望着龙床的纱帐,一只略显枯瘦的手从明黄的纱帐里垂了下来。
“陈太医,怎么样了?”天后站在陈太医身后,皱着眉头问道。
陈太医“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地把高宗的手放回纱帐里。
“回,回天后,皇上他,他身体没有什么不妥。”
“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