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kushuxs.net
    因为几乎没有污染,华盛顿的夜空很美。

    “惟有你是我的救星和慰藉,惟有你是我无法描绘的光亮。”

    萨莎这时说的是俄语,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是俄罗斯诗人叶赛宁的诗句,只有用纯正的俄语‘吟’诵的时候,人们才会体会得到蕴涵在其中的忧伤。

    “不要唤醒我旧日的美梦,不要为我未遂的宏愿沮丧。”

    罗‘门’凭着自己的印象接着念了两句,却记不起这是前面还是后面的部分,也忘记了这两句后面的部分。

    在萨莎看着他的眼神里‘露’出惊喜的光芒。

    “因为我平生已经领略过,那过早的疲惫和创伤。”

    罗‘门’支起身子,看到她眼角流出的一滴泪水。“你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萨莎微笑着擦去泪水。“想到这首诗的时候就是想到了母亲?不,我只是有一点担心,担心等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罗‘门’轻轻地拍了拍脑袋边的枪托。“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只要把这支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你的任务就已经完成。剩下的就全看我了。”

    萨莎翻过身,把后背对着罗‘门’。“你不明白我担心的是什么。”

    罗‘门’从后面抱住了她,再次为她的柔美曲线而心‘潮’澎湃。

    萨莎抱住他的手臂。“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玛莎知道该为我做什么。你呢?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有什么需要别人为你做的?”

    罗‘门’没有说话。

    死去的A队战友是不会在乎有没有人为他们做过什么的。如果希望有人为他们做些什么,他们压根就没有必要到战场上来。他们愿意死得无声无息并为此而自豪。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萨莎转过头询问地望着他。

    萨莎和他面对面地躺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过几个小时,你可能就会死。这是一次自杀式的任务,我不相信你不清楚这一点。”

    罗‘门’笑了笑。“不清楚这一点,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萨莎的眼神变得很奇怪。“那你是来自杀的?”

    罗‘门’的笑容很平淡。“我始终认为,只要我们不去纠缠于那些跟死亡有关的问题、不为那些生死的观念所‘迷’‘惑’,我们就不会死。”

    萨莎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但又忍住了,她又翻过身去,蜷缩在罗‘门’的怀里。

    “我去过格鲁吉亚边境,在那里嫁给了我的丈夫。”她的声音低沉下来。“那个时候,我们也是这样躺在一起,等待着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

    罗‘门’恍然。她说的格鲁吉亚边境,指的是格鲁吉亚和俄罗斯之间发生边境战争的地段。在那次时断时续的战争中,在美国的支持下,格鲁吉亚雇佣了很多前俄罗斯的神枪手来跟俄罗斯作战,双方都有许多‘射’击学校的学生加入战斗。难怪萨莎的‘射’击技术这么好,因为已经经过实战的锻炼。

    “我们是在国内的冬季两项比赛上认识的。他原本可以参加奥运会,但就是那次,一个敌人的狙击手打死了他。”

    她忽然啜泣起来,罗‘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这个‘女’人显然有着他想不到的阅历和故事。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下来。“那一晚的情形跟现在很象。”

    罗‘门’怔了下,忍不住骂出来声音来。“见鬼,你这不是在诅咒我吗?”

    萨莎破涕为笑地转过身。“你不是能够象思想家一样看待死亡吗?”

    在星光下她看上去就象一个婴儿那样纯洁。

    罗‘门’忍不住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她的嘴‘唇’上还带着‘唇’膏的淡淡香气和泪水的咸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