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疑惑终于脱口而出,“都说席妃和母亲关系要好,母亲三天两头往宫里跑也是为了席妃,可为何席妃对我们却是如此冷漠?照她那年纪,跟母亲都能做忘年之交,那和我们更应该谈得来才对!”

    秦戊紧抿着薄唇,眸光沉沉的望着席妃离开的方向。

    沐心渝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能为自己解惑的,倒也没有为难他非要说个所以然出来。

    “戊戊,母妃还在席妃寝宫,我们需要接她回去吗?”

    “不用。”秦戊眸光越发冷黯。

    “来都来了……”

    “我们回去吧。”

    沐心渝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牵着朝宫门的方向而去。

    她偷偷观察着他的神色,虽然俊脸上一如既往没有过多的表情,可身上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气息,像内心有着无所适从的慌乱,恨不得立马远离……

    最终她还是把心里的话憋了回去,因为她知道有些事一旦捅破了,真正难堪的或许不是当事人。

    而是他。

    “戊戊,不知道凝儿醒了没有,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们?”为了缓减气氛,她在上了马车以后提议道。

    “明日再去吧。”秦戊罕见的没有顺从她。

    “好,听你的。”沐心渝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这两天也是真的累,是该好好休息了。”

    秦戊突然将她抱到自己身上,看着她脸上浮现出来的疲累,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为夫抱着你,你先睡会儿。”

    沐心渝道:“哪睡得着啊!一想到要给皇上抄兵书,我脑袋都疼!”

    想起她说的那些兵法大家,秦戊幽沉的眼眸总算多了一丝灼光:“那你讲给为夫听,为夫替你抄写。”

    “那再好不过!”

    ......

    二王府——

    萧梦凝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期间司徒铭辛见她一直不醒,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还特意让人去宣家把宣冀给叫了过来,在宣冀再三保证萧梦凝没事以后,他才让宣冀离开。

    可怜宣冀一把年纪被他呼来唤去,连口水都没得喝。

    萧梦凝醒来后,就有丫鬟前来服侍,从洗漱更衣到吃药用膳,每个细节都服侍得贴心又周到。

    她还惊奇的发现柜子里为她准备了好几身崭新的衣物,妆台上更有两盒子珠宝首饰。从丫鬟口中探出,这些都是司徒铭辛连夜让人给她准备的。

    对周围人和事的改变,萧梦凝显然很不适应,用过膳以后她就把丫鬟打发出去了。

    独自坐在房里,面对陌生的环境,她是纠结再纠结,感觉像做梦一样。

    “我怎么就嫁人了呢?也不知道他是否靠谱?要是像济陵王那样的还好,可要是个品行不端的,那我嫁给他有何意思?”

    “怎么,还怕本王亏待你?”司徒铭辛黑着脸从门外进来,显然是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

    “你、你来做什么?”萧梦凝下意识的起身,脱口问道。

    “这是本王的卧房!”司徒铭辛脸色更黑。

    “哦。”萧梦凝一听,随即就往外走,“那还你吧。”

    瞧着她就这么从自己身旁走过,司徒铭辛险些吐血,回过神立马将她手腕抓住:“你去哪?”

    萧梦凝蓦然怔住,脸上布满了迷茫:“对哦,我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