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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突厥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远远望去像一个散发着怨气的都城。

    突厥作为最后一个不情不愿归顺于旻朝的小国,近年来骚动四起,开始越来越不服从江篱的管制。

    但突厥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壮士,他们那深入血脉的传统,好战又顽强。就算是年轻一代也是年轻好胜。

    南芫将面纱紧了紧,眯着眼睛又了些退缩。

    但下一秒,不容她怀疑。一片香味飘来,她彻底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转醒。

    是一个土瓦房,破烂又脏。

    一盆冷水浇下,南芫直觉从头凉到脚再冷到心坎。

    她瑟瑟发抖的看向面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男子青筋暴起的黑脸看到她转醒,将手中的木盆摔向一旁,粗暴的捏住了南芫的下颚“江篱又想干嘛?”

    南芫下巴传来一阵刺痛,她有些不敢置信的他们居然这么快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和他没关系,我自己来的”南芫艰难的从指缝中说出话。

    男人听后,捏着她的脸甩向一边,而后又给了南芫一巴掌。

    “女人的话最不能信”

    南芫能感受到嘴里溢满了血腥味,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受过什么刺激,但她肯定的是这个民族绝对没有想象中的冷血。

    只是很快,她亲手打脸了。

    “这就是旻朝皇后?”

    南芫在经历数种刑罚,磨破了嘴皮子之后,终于如愿见到了突厥的王––耶律蒲鲁。

    先前对她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正恭敬的躬在比他高大了两个头的男人面前。

    “参见王上,我...”南芫还未说完,一个巴掌又应声而落。

    “低微的贱民血统,也敢自称我”耶律蒲鲁身旁的男人嫌恶的看着她。

    南芫被捆在椅子上的手,已经攥出了血色。为了雪莲,她忍。

    耶律蒲鲁突然走近了南芫,粗糙宽大的手掌在南芫脸上摩擦。

    “这么好看的脸,可惜了”

    南芫此时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只是当她再一次陷入昏迷而痛的撕心裂肺的醒来时。

    脸上的疼痛犹如被剜掉了半边肉,身为医学生的敏感,南芫的双眼逐渐黯淡。

    心甘情愿堕入深渊的恶魔永远不可能变成天使。

    南芫甚至想过,一己之力改变突厥和旻朝的关系,现在看来她不过是痴心妄想。

    她不知哭到晕厥了几次,脸上清晰的痛感传遍身体的每根神经,直连心房。

    不知过了多少天,脸上渐渐的结痂不疼了。

    耶律蒲鲁终于愿意再见她一次,似乎是因为看到她的脸,起了怜悯之心,这一次他没有再为难南芫。

    南芫只要抓住一分一毫的机会,便不会放弃。

    她一番豪言壮志向他说明此刻突厥和旻朝此刻关系的优势劣势,并向他一再说明战争的生灵涂炭。

    耶律蒲鲁一直盯着她看,也不知他听进去了没。

    待南芫终于口干舌燥的说完,耶律蒲鲁起身摆摆手。终于让侍从给她递来了弥足珍贵的淡水。

    南芫狼吞虎咽的喝完,连瓦碗底下的水渍也一点点舔尽。这是她这辈子来喝过最香甜的水。

    单薄的衣衫之下,冰蓝色的项链正在发出灼热的光芒。

    不知何时牢里总有一个女子悄悄的来,给她送了食物和水后又匆匆离去。

    她总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几片面纱将脸紧紧的包了起来。

    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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