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仆,年纪也小,想了一阵对她说:“我这儿有个规矩,南柯酒每逢十五赠饮三位客人,此月已过了时候。”

    乔逸灵略带失望,只因现在已是十七,离下月也还早。

    没想到掌柜复而慷慨:“但姑娘既是异乡客,我也不好驳姑娘心意,姑娘暂且回桌,我一会儿自当斟一壶赠与姑娘品尝。”

    乔逸灵听此再三感谢,回到桌前用饭,时不时抬头张望掌柜,等着南柯酒的到来。

    过了好一会儿,乔逸灵填饱了肚子,正想起身询问掌柜时,小二也正巧端酒过来,正是南柯酒。

    小二赔罪:“客官,久等了。”

    乔逸灵一边回:“不碍事”,一边急忙饮酒。

    小二见此嘱咐了一句:“客官,这酒性烈,不可贪杯。”然后就招呼别桌去了。

    乔逸灵初尝一口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较其它酒更醇更烈罢了。但稍等须臾后,酒香便自口中溢开,散往五脏六腑,整个人身心得到舒展,疲劳尽消。

    乔逸灵忍不住叹道:“好酒!”

    然后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下肚,瞬时感觉整个人浸于温水中,舒爽惬意。

    但没多久酒劲就上头了,乔逸灵沉沉想睡,本想摇头清醒一下,谁料往前一倒,竟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乔逸灵仿似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迫嫁给一个不相识的人,她和父亲争执了好久,父亲气不过打了她一个耳光,然后绑着她上轿,她并不幸福……

    一个激灵,她就醒了。

    盛凌云刚踏进这家店内就刚好看见了这样一幕:身着一身月白色衣衫的姑娘,正懒懒的从桌上起身,烟眉轻锁,双颊绯红,眼角噙泪,恰如小兔受惊,慌张又无措,模样清秀惹人怜,而她也正好看向自己。

    乔逸灵抬头的瞬间目光也被这样的情景吸引:客舍外夕阳低垂,暖色余晖照进门槛,光影与星蓝色相接,原是一位长身玉立的公子手持浅碧玉箫恰好走进来。公子丰神俊朗,眉眼如画,目光温柔,正与自己的视线交汇,而他的嘴角还轻抿着一抹笑意。

    两两相望,都怔了一瞬,然后才各自慌忙移开目光。

    盛凌云若无其事的走进店内,开了一间房间,吩咐小二把饭菜送到房内后便转身上楼,只是眼角无意又瞥了一眼刚才的方向。

    乔逸灵后悔自己的贪杯,假意起身嗔怪掌柜:“掌柜的,这酒除了比较烈比较醇厚以外,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呀。”

    掌柜的嘴角一笑,答:“本没有什么特别,图个雅名,黄粱一刻而已。”

    乔逸灵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也是自己得幸而饮,只好尴尬地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