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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藏》是很适合辜季修行的,可是巫之祁也不知道辜季能不能秉持道心,而不去步那个魔道中人的老路,这才以大雪寒湖畔的一夜跪地作为考验的内容。没想到辜季居然真的撑了下来,为了心中某些愿望与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的信念,他宁愿死也要踏上修行之路。

    巫之祁后来还是将《血藏》传给了辜季,不过没有正式收他做徒弟,只能算个挂名的弟子。不过巫之祁都会传授他人这种魔道修行过的法门,他自己当然也不会多介意用这杆长枪。

    他真正不安心的地方在于,如果霸瀚之中还藏着太古时期仙魔的残魂,自己在能激发出残魂之时又是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时刻,他真的能守住道心不被影响吗?

    道心宁静才能在参悟大道的路途中走的更加长远,如果心神在潜移默化中受到影响,那么就算能修炼到后来,那还能保持初心吗?

    白泽依旧沉浸在烛九阴讲述的故事之中,没有注意到巫之祁此时的异样,反倒是失了双目的烛九阴先感觉到了友人的变化。烛九阴的心思玲珑剔透,又对巫之祁无比熟悉,心念一转就知道巫之祁此时的想法。

    烛九阴忽然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巫之祁从犹豫之中被惊醒,就听烛九阴声音冷傲地开口说道:“修道中人修的就是一颗本心与自身的强大,法宝之类都是外物,例如成圣的道路一共三条,以力证道、斩尸成圣还有凭借功德成圣,你难道还听说有人过凭借哪一样法宝成圣,或是走到修行界的最顶端?”

    “若是心智还能被一样外物影响,你凭什么敢一步步地接着往下修行?又何来的自信能在龙族与天庭的双方严密看守之下救出小潜?”

    烛九阴的话语如同当头棒喝在巫之祁耳边响彻,过往他修行途中不是没有遇到过困惑,很多次都是烛九阴以简短凝练的语句,如同一根根木棒般当头敲下让他警醒。

    在环绕着清澈湖水的云梦泽下方,巫之祁恍惚间觉得又回到了万年前他初遇烛九阴时的场景,那个自称为本上仙的骄傲红衣少年吐气开声,在他不敢承认对小潜的倾慕之心时质问他道:“我想你与她一般也是天生地养的精灵,可如今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敢承认,有何面目存于万兽之中!”

    “以你这心性,莫说是苦修万年,便是十万年,也配不上白龙!”

    那时这瘦削的红衣少年的声音如同雷音在他脑海之中响起,他勇敢地承认了对小潜的爱慕之心,这才让烛子对他刮目相看,并且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而今天在他面对陪伴了他无数年的霸瀚长枪时,他摇摆不定的心境又一次被烛九阴冷傲的声音坚定了下来,确实如烛子所说,如果连自己的兵器都驾驭不住,又如何能在洪荒打出一片独属于他巫之祁的天地?

    虽然说起来有些痴心妄想,但是准圣境界的洪荒高手,又有谁不会在心底最深处闪过这样的念头,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成圣呢!

    如果他巫之祁还会畏惧于霸瀚之中已经消失无数年的仙魔残魂,他凭什么能顶住龙族与天庭的压力去救小潜?凭什么敢痴心妄想到成圣的那一天?

    武道修行,最重意志!

    这是巫之祁今生两次踏足准圣境界的最大感悟,只要意志足够坚定,就一定能战胜重重困难!在强悍的意志面前,太古仙魔的残魂又如何能影响我的心境?

    巫之祁的眼光重新变得坚定了起来,他从烛九阴手中接过霸瀚长枪牢牢握住,平时没有温度的枪杆在此时仿佛也变得炽热了起来,巫之祁眯眼看着霸瀚,笑着说道:“成不成圣的就不去胡思乱想咯,但是老伙计,我得说声对不住,你陪了我这么多年,我却到现在了还在怀疑你……不管什么仙啊魔啊,只要你在我巫之祁手中,我们就一定能在洪荒中打下一片天下!”

    烛九阴听着巫之祁的声音,知道他解开了心结,欣慰地说道:“这三年我在云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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