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王爷不是个看重权势的人,否则也不会离开盛京,所以没想着给儿子找什么门当户对,联姻之类的亲事。

    他想的很简单,儿子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开心快乐就好。

    靖王妃弥留之际和景王俩人深度讨论了这个问题,俩人观念一致,所以在景王知道顾五/姑娘就是宁良候时。

    恼怒于儿子骗自己,没有一丝对俩人关系的嫌弃。

    “谢谢父亲。”

    元锦沛垂眸应了。

    既然误会了,那就一直误会下去,最终目的是不让父亲乱点鸳鸯谱。

    “只是青初有些思想负担,她……”元锦沛欲言又止,眉宇间的思虑景王爷看了十分理解。

    当初他和王妃恩爱,那些人总是给送瘦马小妾,外人言道男子应当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才是乐事。

    他从不这么认为。

    世俗的眼光来看,儿子和宁良候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向前身后拍了拍元锦沛的肩膀,景王语重心长道:“要不然我去和儿媳妇谈一谈。”

    景王的称呼又变了回来。

    元锦沛摇头,抿嘴道:“我不想给她压力,在给她一段时间,我们会整理好。”

    “好,你只需记住我是正常你们的便好。”

    景王表态,心里寻思着离开盛京之前再去看妻子一眼,顺便把儿子的事说一说。

    这一次,元锦沛送离开的景王爷到了大门口。

    回书房路过和顾青初院子的岔路口时,元锦沛多瞟了两眼,摸了摸鼻尖儿瞧着身下的影子。

    咳,歪就歪吧。

    *

    阿嚏——阿嚏——

    “小姐,您是不是得了风寒?”玉镯问着,然后将手附到顾青初额头,还在没有发热。

    心中犯嘀咕,小姐这喷嚏昨晚睡前就打,早起又连续打。

    “要不,咱们请府中大夫来看看?”

    顾青初揉了揉鼻子道:“无碍,可能是受了凉,早食喝点热粥暖暖身子就好了。”

    几个喷嚏,不算大病。

    玉镯关心则乱,她才想起来自家小姐医术高着呢,心中有数,便退至一旁去吩咐下人准备早饭。

    这时,影一过来通传,说他家大人请顾青初待会儿一起去上朝。

    顾青初挑了挑眉头,她还以为元锦沛会躲开,要直面而上?

    元锦沛的行事作风,顾青初嘴角微微翘起,早朝大概热闹了。

    如顾青初所料,大殿之上,元锦沛不是揍人理亏的那个,反倒他率先发难,让范尚书和何中堂俩人下不来台,面露难色。

    范尚书早上特意到了丞相府,说了他挨打的事情,表明在早朝他要告御状,他收到消息被抓的刺客都已经自尽了。

    元锦沛攀咬到他身上也没实质证据,相反,他被景王爷打了当时还有外人在,这辩解不了。

    谁知待皇上说了有事起奏后。

    元锦沛大步向前,掷地有声道:“禀皇上,臣要状告范尚书与何中堂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结党营私”

    这三个形容词相当准确,瞧着范尚书拧成麻绳的眉毛,顾青初心里给鼓掌。

    再瞧何中堂,听了元锦沛的形容像没事人似的,段位明显比喜形于色的范尚书高很多,只是那一只青紫,另一只发红的双眼。

    在这般淡定若然的脸上搭配,怎么看怎么喜感。

    顾青初眼尾一扫,她已经看到好几个官员在偷偷发笑了。

    还好,她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