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乌母弄成了疯疯癫癫的女人。

    那个时候乌木还是襁褓小儿,待他记事起母亲便已经疯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些内情。

    乌母清醒的时间极少,更多的时候是身体里有两个她,脑子清醒的自己看着控制身体的自己在发疯。

    为数不多的清醒还每每都被赶来医治的梦婆婆第一时间威胁,用乌木的性命做威胁,乌母只能妥协。

    这些年就如此过下来了,簪子中的信是她最初清醒时,在梦婆婆没发现前偷偷写了藏起来的。

    簪子里只能塞进去极小的一块纸,乌母写了最重要的信息:梦婆婆坏,喂我毒,我清安县涪宁人莫氏。

    乌木看到后,想起梦婆婆对顾青初说的话,心里顿时搞清楚了原委。

    什么慈祥心善都是假象,他每次在姆妈发病时都将梦婆婆叫来,对方无论在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他当时感激的心现在都化作了憎恨,那不是有善心,梦婆婆是怕他姆妈想起来事情暴露出来!

    怪不得嘱咐他姆妈发病就叫她,说什么第一时间治疗效果最好,实则是为了让姆妈不能说出真相,害怕她再度清醒。

    他也是伤害母亲的凶手,但凡他警觉一点,心里稍微有些怀疑,或许他就能早发现姆妈的不对劲,带她离开这里。

    乌木痛苦极了,话语间充满了对梦婆婆的恨意。

    “今晚,我会找机会杀了梦婆婆。”乌木起身神色认真的说着。

    “如果你想要离开,现在我送你到东域口,若不想走,今晚出事后你拿刀伤我,我会假意对你出手,如此防止你被牵连。”

    因顾青初发生的事,乌木不确定她是想回大夏还是留在东域报仇。

    俩人现在的谈话难免被认为是在密谋,乌木不想连累顾青初,并为她想好了退路。

    “你对溪子寨没有感情吗?”

    漆黑的夜色下,顾青吹低垂着头坐在石头的阴影处,乌木看不清她的表情,听到这个问话,乌木喉间微哽:“没有。”

    当时天卫司的人表示他们收到消息山顶上的梦婆婆跑了,他们要杀一个人先作为惩戒。

    寨子里所有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将乌母推了出来,对乌木说他母亲脑子不正常,死了也是解脱等等。

    最后天卫司的人还没等动手,寨子里的男人们便回来了,混乱之际他亲眼看到寨中族人拿他母亲挡刀。

    乌母因此丧命。

    和天卫司相比,乌木更加恨拿他母亲挡刀的族人。

    溪子寨的人表面看似团结友爱,其实各自有着小心思,乌木这些年家里一贫如洗,半分家底没攒下,全是因为乌母生病弄坏了周围邻里的东西。

    他们见乌木孤儿寡母便狮子大开口,和寨子里的人相处,乌木更多的记忆是他们欺负人的画面。

    唯一感受到的温暖便是梦婆婆,结果对方还是害他母亲的罪魁祸首。

    听乌木提起这些,顾青初明白了为何他会如此转变,任何一个人经历了这些事,可能性格都会变得如乌木一样黑暗。

    “乌木,有机会你想去清安县寻根吗?”顾青初说着信封里乌母留的地址。

    乌木暗沉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随后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想带着姆妈落叶归根,但我杀了梦婆子,我也活不下来。”

    他可以出其不意对梦婆婆出手,但过后寨子里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其实一直不喜欢这里,我更喜欢打猎,但不炼蛊我和姆妈会更被寨子里的人瞧不起……”

    “你为了炼蛊杀过人吗?”顾青初突然问着,乌木顿了顿,缓缓摇了摇头:“是不是很没出息,寨子里的人把刀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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