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琵琶骨的时候都没这样。

    顾青初其实并没有负气离开,她是回去拿银针,以为元锦沛君子枯毒发所以她来时带的是金针。

    金针显然不适合元锦沛现在的状况,她回房间取银针,顺便向侍卫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元锦沛养得兵自然亲着他,天卫司侍卫又不是管事那般怕死怕活没立场,所以对顾青初的询问,回答皆是大人不让说。

    顾青初无奈,看来还是得去询问元锦沛。她是在回去取银针的路上顺便询问的侍卫,并没有耽误时间,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万万没想到回来时,顾青初竟然看到元锦沛在吐血!

    怎么回事,她刚刚把脉明明没发现元锦沛内脏受损,只是内力冲撞,一会儿功夫不该这般严重。

    “元大人,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去赌气,之前我说的都是气话,虽然说你我只是欠着人情,但这段时间你我相处,已经不单单是人情能形容了,如果是晏召他毒解了,以后再有何事,我能做到冷眼旁观,但对你不能……”

    顾青初放下手中的药箱,对着元锦沛碎碎念说了一堆,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她知道元锦沛是个任性的主,但她没想到对方能够任性到这地步,自己的性命都能不顾。

    回去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后,好好骂他一顿,顾青初心里愤愤地想。

    往常元锦沛再如何任性,顾青初也没什么实质影响,自由旁人受着,现在元锦沛的任性是对着她的。

    顾青初知道元锦沛想听什么,他们两个人都是争着一口气罢了。

    本想拧着的顾青初,看到元锦沛嘴角的血,心气也消了。

    算了,和他拧着作甚。

    她向来随心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不管未来如何,眼下她是不能看着元锦沛把自己的小命作没。

    顾青初想让元锦沛好好活着。

    从进屋起,元锦沛便没看过顾青初一眼,这回听到了顾青初的话,他转过头,黝黑的眼珠定定盯着顾青初,动了动嘴唇缓缓:“真的?”

    这模样就跟离家出走的孩童,又冷又饿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家里大人来找他了的期艾。

    怎么有点可怜呢。

    “真的。”顾青初虽然说得都不经过大脑思考,但她很相信自己就是这样也不会胡乱说话。

    元锦沛抿了抿嘴,眉眼和肩膀都耷拉下来,正过身子对顾青初呐呐道:“我去暗牢被蒋易之偷袭,胸前中了一掌。”

    “刚刚你离开,我以为你不管我了,随便找了个止痛药丸吃,然后就吐血了。”

    元锦沛从袖口掏出一个红色瓷瓶,其实这药元锦沛知道不是止痛的,他只是想再试试,如果吐血了,顾青初会不会怜爱他。

    “顾姑娘,我好痛啊。”

    元锦沛伸手扯着顾青初衣袖,眼底幽缀着几分无措徨然。

    他在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