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清了清嗓子道:“那人给簪子的时候,可有说别的了?”

    到最后,顾青初不想委婉试探了,若是今日不说个清楚,她怕是今晚,不,以后都睡不好了。

    元锦沛闻言看向顾青初的眼睛,他笑了。

    “之前我一直想和你,只有咱们两个人好好说说话,但每次被各种原因打断,这次正好。”

    “这簪子……是乌木和你说了。”元锦沛话语笃定,从顾青初进来后躲避着他的眼神,元锦沛便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

    按照元锦沛以前的性子,俩人若是谈话他必然要跟着,这次却没有。其实元锦沛有意借乌木之口,来告诉顾青初簪子的含义。

    顾青初先是声音低低嗯了一下,然后猛地抬头道:“你知道?”

    元锦沛学着顾青初的语气回了一句:“我知道。”

    “我自诩这辈子没对谁这般好过,就差掏心掏肺给你看了,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看不到我的心。你总是有办法让我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每当对上你那双眼睛,我就什么火都熄了。”

    元锦沛眼睛里是顾青初的倒影,仿佛全世界只能看到她,一席话说得极为宠溺情深。

    顾青初被元锦沛眼中浓浓的爱恋惊到了,他何时对自己感情这样深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顾青初,思绪完全转不过来,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宁良候,头一回被吓到了。

    “再者,我都被你看光了,难道不用负责吗?”元锦沛调侃似的补了一句,那是顾青初极力要翻篇的事情。

    顾青初倒吸一口气,强装镇定道:“你是何时、何时对我……”

    下面的话顾青初说不出来,元锦沛接过话:“在盛京的时候,或者更早,不过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恍然发觉自己的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放在你的身上。”

    “后来明白了这份感情,直到现在对你表了心意。”

    有些事情不回想还好,听了元锦沛的话,顾青初后知后觉,某些时刻回忆起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元锦沛的确表现得很明显。

    她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呢?

    顾青初对元锦沛欣赏大过不喜,但关乎男女感情,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你和我年岁相差太大,我只拿你当晚辈,莫要再多想。”慌张地撂下一句话,顾青初起身迅速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利落地将房门锁上,一口气吹灭了油灯,顾青初躺在床上拿被蒙住自己,她的耳边全是砰砰砰的声音。

    她心跳得好快。

    顾青初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元锦沛对自己说话的场景,每一字每一句穿过砰砰的心跳声,进入她的耳朵里,躲都躲不掉。

    她明白元锦沛的话是真的,并不是扯谎恶作剧。

    顾青初心里的小人疯狂呐喊,自己拿得明明是朝堂谋略的剧本,什么时候变成了男女情爱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