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就是为了比她早清楚临水城内发生了什么,然后再由他讲给顾青初听。

    他不想让顾青初用那种亮晶晶,笑意盈盈的眼神去看别的男人,就算是他的下属也不行,想到这里元锦沛又有些恼了影五。

    这种无端飞来的横醋,大概也只有元大人吃得那么起劲,顾青初饶是想破天也不会猜到元锦沛这点小心思。

    “喝完姜汤,我再和你说。”元锦沛将下人送来的姜汤放在顾青初身前。

    之前县令知道侍卫们赶了一天路回来后,便下令让厨房煮姜汤,已经煮了好几锅给侍卫们分发下去了。

    所以元锦沛吩咐刚传给后厨,就有煮好的姜汤盛过来了。

    顾青初拿起碗,小口喝着,她不认为自己需要喝姜汤,但也没必要因为喝不喝与元锦沛言语讨论,这东西喝了也没损害。

    见顾青初双手捧碗乖巧喝汤的模样,元锦沛眉眼笑开来。

    真是奇怪,往常最没耐心的他,现在仅是看着顾青初喝汤就觉得津津有味。

    灯光昏黄,美人如斯。

    元锦沛想自己中了一味比君子枯更重的蛊,且他心甘情愿。

    “可以说了。”顾青初将干净地碗放在桌上。

    “事情从我离开临水城开始说起……”

    元锦沛集结天卫司数百人前往东域一事,在临水城造成很大的轰动,各种传言都有,有说东域要造反,有说是贪官逃窜去东域了,还有人说东域之主去世,东域内乱了天卫司是去镇压……

    什么夸张的谣言都有。

    临水城内闹闹哄哄,晏家安静低调了起来。

    晏家兄弟阋墙,一死一逃,偌大的晏家没了主事的人,大姑娘本已经暂时稳住了局面,可是消停没两日,她却突发恶疾去世了。

    “大姑娘去世了?”顾青初忍不住打断元锦沛的话,她不相信大姑娘那人会死。

    “实际上她并没有死。”

    元锦沛继续说,那大姑娘是被身边两个侍女下药迷晕,偷偷带离了临水城。

    所谓恶疾,便是满脸溃烂,身子发黑数位大夫找不出症状。

    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具相似的尸体,对其哭得碎心断肠,旁人哪里会怀疑她不是本人,那些个族亲正盼着大姑娘死,所以没有过多判断,直接拍板定了,随后将人火化。

    根据暗卫来报,大姑娘和她丫鬟走得路线是往边北而去,很有可能是去寻她的娘亲华姑娘。

    晏家自此主嫡一脉无人,族人将晏家的产业瓜分了干净,他们甚至不再做面子功夫,产业到手里就转卖了。

    东域之主出事的传言越演越烈,大部分晏家人深以为然,害怕被波及都带着细软跑走了。

    顾青初听得一阵唏嘘,当初她来临水城时晏家是何等风光,转眼间便已倾覆了。

    “你可还记得你的那三个逃奴吗?”

    顾青初点头,她自然记得梁番喜那三人。

    “你可知他们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顾青初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侧了侧身子准备好好听一听。

    谁知元锦沛不再言语,神在在地走到地炉那里将热好的酒提了过来。

    顾青初看着元锦沛又拿酒,又洗杯子地好一番忙碌,默默无言。

    这人吊她胃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