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满是执拗,他现在不想和顾青初讨论这些。他更关心别的。

    “你不生气了吗?”

    顾青初无奈的叹了口气,嘟囔道:“我说了我没生气。”

    这次说不生气可和前面不一样,元锦沛嘴角勾了勾,不生气就好。

    *

    月湾河距离临水县有两日的脚程,冬临送到桥边拱手行礼道:“二位一路顺风,在下回去复命了。”

    这两天冬临过得提心吊胆,生怕顾青初找茬让他受罪。

    事实证明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除了初见被损一顿外,其余时间他被忽视了彻底。

    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以前的冬临会觉得受到侮辱而暴跳如雷,现在他恨不得顾青初将他当隐形人。

    “回去告诉冬将军,实在教不好小辈就送顾家军去,或者天卫司也行,我们可以给他做做样子!”

    声音从马车里飘出来,顾青初面都没露地贬了冬将军一句。

    来之前冬将军特意有所交代,无论顾青初和元锦沛他们说了什么,便是关于他的折损话,也要老实受着。

    冬临咬咬牙,应了声是。

    望着天卫司缓缓离去,直至身影变成黑点,冬临才调转马头喊了声走。

    冬临并不知道,这是顾青初和冬将军早就说好的,对外不能让人觉得冬将军和他们交好。

    让满脸伤的冬临来送他们,外人会猜测这是天卫司故意踩着冬临打冬将军的脸,这样关系能好?

    包括临别前的那句话也是,只有这样冬将军对孔潜的出手,其他人才不会往他们身上联想。

    毕竟冬临被打的实在很惨,合该结仇。

    “不管什么人,只要他们有相同的利益便有可能联手,即便看起来双方交恶。”顾青初点燃手中的香,驱散着马车内的虫蚊。

    小简似懂非懂的点头,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马车行驶至天黑,顾青初和元锦沛他们一行人在破庙落脚过夜。

    二人坐在石桌前,桌上热着从临水县带出来的清酒,自从上次醉酒后,顾青初便把山楂酒列为不可喝的禁酒。

    谁能想到酸甜可口的山楂酒后劲那么大……

    再也不喝了。

    “冬将军已经将铺子都收过来了。”元锦沛和顾青初碰杯说着。

    “看来我找对人了。”

    冬将军找的本地人丝毫没有破绽,任凭孔潜调查都不会发现问题,急着将铺子全脱手的孔潜能甩出去便都甩了。

    看似将铺子分开卖了十来个人,其实背后都是一个人——冬将军。

    不,应该说买家是顾青初更准确,因为冬将军收铺子的钱,是顾青初给的。

    “接下来热闹了,可惜看不到。”顾青初惋惜地摇了摇头。

    “顾姑娘想看?”

    这话意思顾青初听的出来,她若说想看元锦沛便能带她去看。

    “也不用亲眼看到,到时候听个热闹也可。”顾青初也不是事事都要凑热闹。

    “大人,有一个人往这边走来,应当是赶路的。”在外放哨的天卫司侍卫过来禀告。

    夜色茫茫,他隐约看到那人背着包袱,面相打扮瞧不清楚。

    元锦沛不在乎道:“这地方谁都能歇脚,不必管。”

    然后那人进了破庙。

    在见到是谁后,元锦沛就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让人给赶走!

    不止是这一个,在那人进来后还没等说话,下属又来禀报,说从西边来了黑压压一大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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