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跟隔壁说了婆婆坏话,妻子与男子眉来眼去,妻子为人善妒……

    元锦沛仔细琢磨一番,媒婆说的每一条他都做过。

    大夏一般女子只能提出和离,但顾青初不同她是宁良候,元锦沛觉得对方能够做出用七出之条来休他的事。

    听了整整一天的元锦沛回到府中压根坐不住。

    不行,他得做些什么,阿初在气头上,现在想的一定全是他的缺点,想着想着给自己判了出局可怎么办!

    他不想当第二个晏召。

    有错就认,一次不听就两次,两次不听就三次,诚恳的态度必须摆出来。

    这样想的元锦沛来了个夜入宁良候府,然而人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

    元锦沛以为顾青初不想搭理他,所以他就一直说一直说。

    不光是认错的话题,还说了些他办案时的趣事,试图逗笑顾青初。

    然而里面只能听见薄弱的呼吸声,没有一丝反应,元锦沛也不气馁,阿初没赶自己不是吗?

    只要阿初在里面,他就可以说,这都是机会!

    “那个时候,犯人走投无路跳进了河里,是、影五和、和影二……”

    元锦沛有些打瞌睡,他最初是站在窗边,后来累了就靠墙坐着。

    顾青初住在二楼,外面也装了楼梯,元锦沛就窝在楼梯扶手角那里,这个位置从下面抬头看不到,又能贴在窗边靠着休息。

    酒越喝越精神的元锦沛,昨晚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到天亮。

    今早脑中灵光闪过,想到找媒婆来讲讲真实例子,通过别人的事,看看他能不能做什么补救办法。

    如此又是一整天过去,说来他已经是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天儿越来越暖了,我换了薄袄子都没感觉冷。”

    “是啊是啊,现在雪都化了大半。”

    两个侍女的对话声让元锦沛猛地睁眼,此时天色已经亮了,太阳初升的红光照在元锦沛的脸上,人有些憔悴。

    “怎么没见玉镯嬷嬷?往日早来了呢。”

    “咱们侯爷昨天在小简姑娘院子睡的,玉镯嬷嬷在那里。”

    “呀,我给忘了。”

    ……

    路过侍女的对话全都进了元锦沛的耳里,这回他不仅是眼底发青,整张脸都青了。

    手脚僵硬地站直身子,元锦沛掏出匕首,在边沿撬了两下窗户便松动了,将一扇窗子抬起露个缝隙,他看到了床榻上将自己围成一团白色的猫。

    肚子还一鼓一瘪在极有规律地呼吸。

    元锦沛明白昨日他听到里面的动静以及呼吸声是哪里来的了。

    好,真是好!

    怪阿初?怪猫?

    不,怪自己蠢!

    深吸一口气,清早的凉气直戳肺管子,元锦沛肃着脸躲开守卫出了宁良候府。

    在启元阁假山空隙里趴着的人见状也起身,神色匆匆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