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韩德问道。

    顾青初点头,她面带难色道:“三皇子信中让本候安排你与何中堂见面,但现在何中堂由天卫司把手,我又与元锦沛闹掰了。”

    说到这里顾青初幽幽叹口气道:“见面怕是有些难,如今各方势力都在盯着何中堂一案呢。”

    见韩德若有所思的样子,顾青初话锋一转道:“不知韩先生见何大人有何事?一定要见面才行吗?”

    韩德喝了口茶,而后道:“三皇子的意思是想收何中堂为己用。”

    “让人归顺这事,还是当面说更加真诚有力度,小皇帝太过无情了,当年何中堂可没少给他出力,现在自己站稳了开始卸磨杀驴,三皇子提起此事时叹息不已,物是人非啊。”

    这就开始捧一踩一了?顾青初心中腹诽着,嘴上则应和韩德的话,跟着说了几句皇上无情的话。

    “关于见何中堂这事,本候看看能否有运作的地方,韩先生现在侯府住着,等着寻找机会可好?”

    韩德对顾青初的提议爽快应下,俩人这次谈话算得上宾主尽欢。

    回到顾青初安排好的房间后,韩德打开了窗户,在窗边撒了些黄色粉末,不出半个时辰,一只黄色雀鸟落在了窗檐边。

    韩德将刚写好吹干墨的信叠好,和信鸽传信挂在腿边竹筒不同,韩德将信藏在了鸟腹之处。

    那里有根极细的鱼线,将信贴着塞进去正好卡住了。

    放飞黄鸟后,韩德躺在床上闭眼假寐,事情太过顺利了,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耳边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韩得猛地抬眼,看到窗边爬过来的蜈蚣,起身将其抓住,用银针在蜈蚣背后划着几个符号,随后将其放走。

    先头的黄鸟是障眼法,这蜈蚣才是真正传递消息的东西。

    与此同时,一名卖货郎走到宁良候府后墙处,可能是人累了,他挑着担子坐下休息,还从腰间拿起水壶动作豪爽地喝了数口,水顺着下巴洒在地上。

    他坐在墙边歇息了两刻钟后,起身抬着货担子走了。

    走时他的口袋里揣着一只黑色蜈蚣。

    “黄鸟已飞走,属下听从侯爷吩咐并未拦截。”周然禀告着,同时将侯府周围的情况都一一说了一遍。

    之前顾青初就交代了,凡是靠近侯府的人都要仔细留意。

    “孩童过来是因为皮球滚向这边,卖水果小贩在侯府左墙石墩处靠了半刻钟……”

    “那货郎休息了两刻钟?”顾青初看了眼天色,这可是正值晌午人多的时候。

    “是,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了。”

    在侯府墙边转悠的一共四批人,周然都让探兵跟着调查情况。

    “好,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顾青初交代一句,周然做事越来越让她放心了。

    到了晚间,周然过来回禀,说白日的那个货郎果然有问题,同时周然还发现了不仅是他们的人跟着货郎,探兵还发现了天卫司的人。

    对方也发现了他,但双方都保持默契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