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道:“即将进行第二回比试,张大人可有要交代的,直接让信兵传话去。”

    金国太傅张大人起身行礼道:“多谢皇上,并无交代。”

    此行来夏,军演比试他半分不会插手,这是在金国时便与安鲁小将军说好的事情。

    虽然他心中焦急,但比试没到最后,一共六局这才赢了两局,后面什么样还说不准,就算是三比三平,再来加赛也无所谓,他对安鲁小将军有信心。

    见金国使者云淡风轻的样子,文极帝笑了。

    他现在对宁良候越来越有信心了!

    这军演前两场完全是压着安鲁小将军打,便是他爹安鲁大将军来了,也不见得会是宁良候的对手。

    话说当年若是宁良候没有昏迷,估计会和安鲁大将军交手。

    营地内,安鲁小将军悠悠醒来,他发觉自己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

    再看周围,他手下的兵都被绑在了一起,明白怎么回事的安鲁小将军目眦尽裂,他竟然、竟然又被掳了!

    耻辱!耻辱啊!

    “安鲁将军醒了,正好我们也吃完了午饭,交换牌匾然后换场地,咱们继续。”顾青初从怀中掏出攻字令牌。

    她左手从腰间抽出匕首,给安鲁小将军解了绳子。

    此刻安鲁小将军不用问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们喝的茶水有问题,顾家军用河水作为突破口,混进城池内偷天换日!

    而他,竟然没有一丝察觉,此行带兵一百余人,人数不多却没能发现有人混进来!

    他居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眼下若不是顾青初在,他一定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光。

    “安鲁小将军。”顾青初唤回了出神的安鲁。

    她微微弯腰居高临下,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黑得妖冶,幽深地好似万里山谷,一眼望不到头,瞳孔的漩涡让人不住晕眩。

    “这只是开始。”

    这句话,很轻。

    可听在安鲁的耳里便像是诅咒一般落在心里,让他不寒而栗。

    迅速移开视线的安鲁小将军,在扭头的瞬间便后悔了,他这是懦弱退却的表现。

    不过是败了两场,自己何必对其有了恐惧心?!

    这是战场大忌,安鲁小将军想起父亲曾说的话白了脸色,领军最忌讳的便是畏惧。

    顾青初看到这样的安鲁小将军暗自摇了摇头,看似身经百战,实则还是太稚嫩了,年纪和经验之间从来不是相等的。

    “安鲁小将军,咱们下个战场见。”顾青初领着顾家军撤出了金兵的城池。

    平原赛事结束,下一局便换一个场地了,刚刚传信来的侍卫给了地图,她得尽快赶过去熟悉地形才行。

    太久没有行军打仗,这个安鲁小将军正好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