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汉生立刻心痛了,他劝导着王文秀说,“你怎么突然哭起来了?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嘛!”

    王文秀还在那里哭个没完。

    陈汉生抚摸着王文秀的后背,并对她说,“有什么内心话,就跟我说。”

    王文秀这才抬起脸,红着眼睛对陈汉生说,“我是说过海枯石烂永不变心这样的话,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没想到,我的家中会如此反对,他们甚至逼着我与你脱离关系,并逼着我答应这门亲事的。”

    “这么说你是并不愿意的?”陈汉生看到了一线希望。

    “也算是吧。”王文秀开始感觉到事态的异常,模棱两可地说。

    “那你可以反对呀!”陈汉生激动地说,“爱情婚姻的终生大事,完全可以自己作主的!”

    “对不起!”王文秀却并不激动,甚至显得很冷静地说,“我不是安那卡列尼娜!我是一个很容易认命的人,一个只能服从命运安排,不敢与命运抗争的人。”

    “你太软弱!”陈汉生批评道,“一个人再软弱,也不能软弱到终身大事都不能自己作主的!”

    “我本来就是一个软弱的人。”王文秀说,“我的命运一直不觉得在自己手里,如果我不接受大人的意见,我就会没日子过的!不只是我的家庭坚决反对,还有我的师傅,他也是极力反对这件事的!我没有办法,请你理解我,原谅我好吗?”

    陈汉生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王文秀要站起来的时候,陈汉生突然拉住王文秀的手,急切地问,“文秀!如果你愿意,我们重新继续好吗?”

    “不可以的。”王文秀情绪低落地说,“我已经答应过他们了,再回头我会后悔的。”

    “你什么意思?”陈汉生顿时感觉到,这王文秀究竟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呢?

    “我就这意思。”王文秀态度明确地说,“我们之间,可能真的没有缘份了,但我们还是同学,还是一个厂的职工,还可以做朋友。”

    “我不要做朋友!”陈汉生意思坚定地说,潜台词显然就是要做恋人。

    “我不能答应你了。”王文秀劝导着痴心不死的陈汉生,“如果我的家庭不那么坚决反对,也许我还能答应你。”

    陈汉生不想再说什么过激的言辞,因为她不想把一个软弱的女孩逼到死角。

    “你就放过我吧!”王文秀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汉生,分明就是在求情了。

    陈汉生最后看了王文秀一眼,猛一转身,对王文秀说,“你走吧。”

    王文秀挑起了担子,慢慢地走出了陈汉生的视线。

    陈汉生站在那里,如一尊泥雕。他放过了自己痴爱的王文秀,却放不开自己。看着越走越远的王文秀,他的眼睛渐渐地湿润起来,并感觉到有大滴的眼泪,掉到地下,发出那种砸坑的声响。

    但对于痴情的陈汉生来说,这还只是痛苦的开始。

    之后的日子,陈汉生几乎是一直陷在失恋的痛苦之中,他不只是茶不思,饭不进,连做事也没有一点精神。脑子里整天在想着那些挥之不去的往事。对于王文秀,他是又思又恨,思的是王文秀给他留下的诸多美好印象,恨的是王文秀没有一个坚定的意志。

    很快,一个消息传到了陈汉生的耳中,王文秀去了部队,要与那个当军官的男人结婚了!

    在别人的感觉中,陈汉生的失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手艺人,而人家却是部队里的一个军官。无论是地位还是前途,陈汉生都是无法与人家相提并论的。

    陈汉生开始感觉到继续生存在这个厂里,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永远也摆不脱的打击。曾经有过远大理想的他,因失恋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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