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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罐列车在河南一个什么地方停下后,那道门还没有完全打开,那些新兵就赶紧往门边挤。戴连长还没有发声,就有人迅速往外跳。

    最后跳下来的陈汉生,一下车就看到那里停着几辆军车,他满以为这里就是他当兵的地方,没想到戴连一个集合的口令,让他赶紧站在那个并不整齐的新兵队列之中。

    戴连长对那些新兵发话:“马上就要到达新兵连了!大家要注意自己的当兵形象!一切行动听指挥!上车!”

    陈汉生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一些新兵就开始抢着上了军车。

    大蓬军车里挤着新兵,陈汉生正好处在中心,他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可那些新兵却开始议论新兵连的去向,并预计可能到达的时间。但大家心里并没有底儿,甚至连新兵连设在哪里,都无从知道。

    紧接着,因为戴连长不在上面,一些人开始议论起兵种来,几乎每人都有一个愿望,希望能够分到一个好的部队里,将来能够提干入党,如果不行,能够象这些拉兵的司机一样,能开个车,学个开车的手艺,那也是一个很好的运气。

    陈汉生不愿意去想那么多,他只是对部队有一种向往。避开人群,他靠近一个车帮子,开始眺望车外的风景。

    一马平川的大地,给了陈汉生一种强烈的新鲜感。一眼望不到头的庄稼地,更是让陈汉生产生了联想,在这样的地方种田种地,肯定要比在家乡种地轻松,起码,挑担子也好走路。

    几乎没有什么大起伏的道路,让陈汉生又觉得军车象是在原地踏步,没有多大的进展。

    正在行进中的军车,突然在一个很平坦的大场子上停了下来。

    陈汉生随着那些新兵,再次象下绞子样的从帆布大解放里往下跳。

    还没来得及整理身上的衣服,新兵连总部一声哨子响,全体新兵就在那场子上唰啦一声排成一个纵横交错的整队。

    时间仓促,好多人不是帽子没戴正,就是衣服的扭扣没扣好,或者是应该放在后背的东西挪到了前面,或者是鞋子刚刚脱下吐吐臭气还没来得及穿上第二只,甚至有连被子打开都没来得及捆好的,背包带儿都还拖在地下,那样子哪里象个打仗的队伍,分明是一支吃了败仗的残兵败将。

    尽管没有人提前宣布什么纪律,整个场子上却没有一个新兵说话,这除了新兵很听话之外,更主要的是这些从山里出来的新兵都有一种军人的直觉,部队在这种场合下当然是很严肃的,部队集合可不是生产队里开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队伍肃穆得象死了人一样地安静了一会,一个首长模样的人走到了块形队伍的前面,立刻,所有的新兵都翘着脖子张望,宽大的场子上便又象站了一大群企鹅。

    陈汉生等老乡离那个首长的距离最远,因此大家翘首相望的姿态,就更陈汉生觉得好笑。

    老乡周春林以他站在前排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有利条件,避免了他个头一般的不利因素;位居第二的王春林以高出周春林半个头的天生条件流露出一幅从容不迫的样子;李云海得天独厚,一米七六的高个子,鹤立鸡群,似乎这样还不够,后头又加上个董桂来,董桂来虎背熊腰,象一堵高山样地立在那里,可是苦了站在他后头,身高只有一米五多一点的周大苕。周大苕左右跳不出那几堵山,偶尔把身子歪出队列却又不敢多往前看,急得象狗婆子淹死了儿样。

    陈汉生自知无论怎样也是徒劳,干脆不作什么指望,就心猿意马地站在那里,开起了思想小差。

    其实大家盼望的并不是那首长的长相,虽然看一个首长的相貌也能刺激大家的好奇心,但大家此刻更关心的却是那位首长的声音,那似乎关系到新兵前途命运的讲话!确切地说,大家还不知道队伍会不会在这里再解散或再分流,会不会突然有一个行动上的大改变,或者干脆说会不会因一个什么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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