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学拉。

    那个曾经叫停过陈汉生的老兵,看见陈汉生拿着琴又要往外走时,仗着他是资格最老的兵,也满以为陈汉生是怕他了,便以一个老兵的吓唬口气对他说,“你最好跟我打住!勤务连不是你拉琴的地方!”

    “难道我到树林里去拉也不行吗?”陈汉生很不高兴地说,“我不影响你们休息就是了!”

    “怎么会不影响?”那老兵说,“你只要一拉,那杀鸡声就跑到我耳朵里来了!”

    陈汉生说,“那我就再离营房远一点儿。”

    “离远点儿也不行!”老兵有点霸道地说。

    “对不起!”陈汉生理直气壮地说,“你可以叫我离远点,但你没权干涉我拉琴!”

    “什么?”那老兵一下子火了,没好气地说,“你这个才下连队的新兵蛋,还敢在我面前说我没权干涉?我怕你是,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陈汉生也没好气地说,“我就是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又如何?”

    老兵眼红了,气势汹汹地象要打人,陈汉生可不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他当即与那个老兵对峙起来,两个人象两只互不相让的斗鸡。

    班内外顿时围了不少新兵和老兵。

    老兵最终还是忍了,他当然不想几年的努力就坏在这个小事上,但老兵不想就此败阵,便转换口气,不无讽刺地对陈汉生说,“有本事就直接进文工团或部队宣传队,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也不屙泡尿照照自己,是不是个拉琴的料?”

    陈汉生懒得理睬那些话,他似是示威一般地背着那个小提琴,走出了营房。

    带着一肚子气的陈汉生,开始了他不怕吃苦的练琴。

    营房的一阵哨音响过来,陈汉生就赶紧收拾小提琴,可等到他赶回营房时,还是晚了一步,那些新老兵,都已经在操场上列队了。陈汉生飞快地放下小提琴,来到队列前,向吴连长作了一个报告,吴连长白了他一眼,回应了一句,陈汉生就进入到队列当中。

    吴连长在队伍前,以不点名的方式批评道,“新兵下连队,就出现了非常不友好的新老兵争吵,影响非常不好,希望这样的事,下不为例!否则,是要进行纪律处分的!”

    吴连长的批评,虽然没有直接点名,却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陈汉生对此,非常不安,甚至觉得有些委屈,发生争吵是事实,但他似乎并没有错,如果不是那个老兵霸道,他们之间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争吵的。再想到今天因为这个下到连队的头一天,他就因为练琴而差点误了军机,陈汉生就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想压力。两件事合在一起,就更让陈汉生的心情不好。

    陈汉生决定,下次再去练琴,一定要带上手表,掌握时间提前几分钟回到营房。

    想到已经到了老兵连,戴表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陈汉生就似是名正言顺地戴上了那块宝石花的手表。

    因为害怕耽误事,陈汉生渐渐地养成了一个喜欢看表的习惯。甚至在班里开会的时候,他也会习惯性去看看手表。

    陈汉生的这个细节,被一些人误以为是好显摆。作为一个战士,尤其是一个新兵,是绝对要低调做人的,如果好显摆,就会被人看成是出头鸟。虽然所有人都不曾对陈汉生提示什么,甚至没有任何暗示,陈汉生还是感觉到他的世界里有一种反常的奇怪的反应,而且几乎所有人看他时的那种眼神,都似乎与众不同。

    这天上午,也是陈汉生下连队后的第二个星期天,陈汉生正准备拿着小提琴出去练琴时,突然班长叫住了他,说,“连里叫你去一下。”

    陈汉生顿时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他却无法避免。

    这一次找陈汉生谈话的不是那个吴连长,而是徐指导员。徐指导员用一种很亲切的象是在跟家人谈话似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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