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上了马车,陈思婉依然是不改初衷,拼命的反抗,往下冲。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闹了,跟爹爹回家,听话,我们回家再说……”陈锦显把女儿揽入怀中,柔声安抚。不曾想,女儿不依不饶,奋起反抗,看样子是要冲下马车。此时,陈锦显不得不认可顾明琴刚才的话,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他就是这样。女儿的无理取闹惹恼了他,终于他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脸上,“你闹够了没有?”

    就这一巴掌,陈思婉停止了反抗,呆呆地看着父亲,泪水盈目。

    此刻,陈锦显正在气头上,指着女儿的鼻子,痛骂:“你就那么不要脸,非要认定他顾岳成了,是不是?天底下是不是除了他就没有别的男人?”

    听到这句话,陈思婉好像是清醒了,梗着脖子,坚持道:“对,我就认定了岳成哥,非他不嫁。如果他不要我,我就死在他顾家门口。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陈锦显冷笑:“你想成为别人家的人,别人不会要你;想成为别人家的鬼,人家也未必会收。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孤魂野鬼。你死了,她顾家说不定会求之不得呢。没准你今天死,明天顾家就吹拉弹唱,给他顾岳成办喜事……”

    “不会的,岳成哥不会娶别人的,他说过非我不娶。”陈思婉固执的坚持。

    “非你不娶?”陈锦显嗤笑一声,显然没有把女儿的话放在心上,同时也在取笑她的天真。

    见父亲笑话自己,陈思婉很是不服气,冷哼一声,故意说了一句:“如果当初不是你害死了顾大夫,顾家也不会这样对我,岳成哥也不会离我而去……”想到爱人的不辞而别,陈思婉既是委屈,又是心酸,泪水禁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你……”指着女儿,陈锦显本想呵斥几句,但见女儿梨花带雨、眼圈红肿,陈锦显倒是有些不忍,更重要的是,他绝对不能让女儿临阵倒戈,投到顾家那一边。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按住女儿的肩膀,温言安慰道,“思婉,你应该知道,爹爹所为,都是为了你啊……”

    “你放屁。”甩开父亲的胳膊,陈思婉大骂道,“你明知道我对岳成哥爱的多深,从小到大非他不嫁,你可倒好,在这个关键时刻,害死了顾大夫,让我变成了岳成哥杀父仇人之女。你别再说什么这是意外,是因为顾大夫反对。我才不会相信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害死顾家梁,就是为了别人家的财产……”

    “好好好,你说对了,我是为了顾家的财产、顾家的所谓秘方。那你就去告我啊,去衙门里告我,来个大义灭亲。说不定他顾家人看见你为她们报了仇,就会让你嫁给顾岳成,成为顾家的女主人。既然你觉得顾岳成对你那么重要,比我这个生你养你的父亲还重要,你就去啊,现在就去。”陈锦显说着,指着车外,显然是让她滚。

    陈思婉咬着牙,恨恨地看着父亲,红了眼圈。随后“哇”的一声,把自己埋在膝盖里,嚎啕大哭。

    看着女儿这般伤心,陈锦显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把女儿搂在怀里,温言哄道:“思婉,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在这件事情上恨爹、怨爹,爹还是想告诉你,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是爹唯一的女儿,唯一的亲人,爹这么努力地想得到所有,还不是为了你?将来有一天,爹得到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的……”

    “可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杀人啊,你……”陈思婉忍不住争辩,话未说完,就被父亲捂住了嘴巴。

    陈锦显以指覆唇,嘘了一声,掀开窗帘,向外面看了看,然后缩回了脑袋,看着女儿,故意面露为难之色:“思婉,你真的是误会爹了,爹也不想杀人。可是那顾家梁冥顽不化,爹劝了他半天,没想到他年纪不大,为人却是那么的古板,不懂变通……”

    “本来就是人家家里祖传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示人?”陈思婉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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