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既然愿意给顾某一个机会,让顾某有话便说,那顾某刚好有几句话想要和各位交代。既是如此,顾某就恭敬不如从命。”顾鑫就坡下驴,借此机会开口。见上座三人都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顾鑫轻咳一声,直截了当地说道,“我顾氏这几日的情况,想必大家都是有所耳闻,家梁遭遇不幸,顾氏一日无主。按理说,医馆应该即日关闭,可想我顾氏,家业不到百年,好不容易蒸蒸日上,此刻关闭,顾某实在是心有不甘。顾某年纪也大,想要重整旗鼓,可谓是力不从心。所以顾某思来想去,决定在家族众人中选取应该接班人,交由她打理医馆、继承家业……”

    “不知顾老爷选取的是顾家的哪一位公子啊?”有人试探地问了一句。

    顾鑫摇摇头:“不是哪位公子,就是她,顾家长女,顾明琴。”说罢,伸出手来,指向自己的身后。

    一瞬间,大厅里一片哗然,就在众人瞠目结舌之时,顾明琴主动上前一步,向着在座各位俯身行礼:“侄女明琴见过各位叔叔伯伯。侄女年纪尚小,不懂世事,从今以后,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各位叔叔伯伯不吝赐教。明琴在这里谢过了。”顾明琴说着,深深地一鞠躬,恭敬无比。

    见是如此,顾鑫满意地点点头。

    “顾老爷,你这是,你这是开玩笑吧。”有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顾鑫回头,看向提出异议那人,禁不住笑了:“这是关系到我顾氏生死存亡的大事,我顾鑫就算是再不懂分寸,也不可能拿这样的事说笑啊。”

    “这么说,顾老爷是决定了?”坐在秦一仁旁边的温大夫开了口,他也是年纪大了,短短的一句话说完,已经是咳嗽不止。

    “那是当然。三天前,在顾家的家庭集会上,全家人一致通过,让明琴暂时代理家事,顺便打理医馆。”说完这句话,顾鑫回头,看了眼顾明琴,又在在座各位的脸上绕了一圈,才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明琴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在你们看来,让她掌家,实在是不合情理,尤其是顾氏这么大的家业;可我老头子实在是没有选择……”

    “据我所知,顾大夫还有两个兄弟,两个亲子……”温大夫再次缓缓地开口。

    顾鑫颔颔首:“不错,大哥不止家梁一个孩儿,家梁也不是只有明琴一个女儿。可我们顾家……”边说着,顾鑫边是感慨万千,“老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我顾家之事,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自从顾氏医馆开张,大哥一心扑在救死扶伤之路上,对于自己家人、尤其是三个儿子,关怀颇少。家梁是长子,兄长意图让他继承家业,自然严苛,可是家韦、家栋……”

    说着,轻轻地摇摇头,再继续:“家栋就不说了,好歹只是闭门苦读、不问世事;可是家韦,实在是兄长教子无方,让他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兄长在世之时,提起此事,也是后悔万分。”说着,拍了拍胸脯,好像是悔恨不已,“家梁留下来的两个虽不是冥顽不化之辈,可是岳成一心科举,前些天已然前往京城;岳冲年纪尚小,虽然继承衣钵,可还不足以继承家业。所以顾某选来选去,惟有明琴……”

    “胡说八道。”

    陡然间,一个尖锐的女声乍然而起,引得众人纷纷回头,循声望去,看向那声音的发出者—陈锦显身后的陈思婉。陈思婉好像是无所谓,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不予理睬。但陈锦显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马上拱了拱手,连连赔笑,并回头瞪了眼女儿。但陈思婉却对父亲的不满浑然不觉。

    趁所有人无暇顾及之时,顾明琴和顾鑫互看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心照不宣,挑衅已经开始了。

    顾鑫重重一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然后才接着说道:“你们别看明琴只不过是一介女流,打理起家事,也是井井有条;照顾弟妹、裁剪日常开销,明琴都做得不差;不仅如此,对于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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