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一时贪杯,高兴,喝醉了酒,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即使是这样,喝完了酒,就应该马上回家,哪怕是住在客栈里、教坊里,小女都可以理解;可为什么父亲偏偏出了城,偏偏要跑到悬崖边……”

    吴天石听她如此说,不由地一愣,随即反问:“好,顾小姐,你告诉我,你父亲深更半夜跑到悬崖边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顾明琴垂下头来,暗暗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吴天石眯了眯眼睛,打量起面前这个女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顾小姐,你刚才和我说什么,你和你父亲相依为命,你非常了解你父亲;而现在你居然说不出你父亲深更半夜跑到悬崖边到底是为什么……”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家父为什么如此,所以才提出质疑,想让大人重审此案,看看是否另有隐情。”顾明琴急切地分辩道。抬头看向吴天石,对方一脸不屑,显然未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愿意去看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肥脸,顾明琴低下头去,轻轻地点了点,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大人日理万机,父亲的死,又查不出证据,若是告知大人,大人必然不会轻易相信、不会推翻先前的结论,为小女重审此案……”

    “你知道就好。”吴天石突然脱口而出。话音刚落,就见对面的女孩突然抬起头来,望向自己,神色冷冷的,似有杀气,惹得他一阵胆寒。同时也意识到失言,急忙捂住了嘴巴,缓了缓,才把手放下,“你继续,你继续……”

    再次低下头来,顾明琴缓缓地开了口:“为了让吴大人相信小女并非胡搅蛮缠,家父的死确有隐情。这些天来,小女四处查访,拜访父亲生前旧友,希望查的线索,秉明大人。吴大人,实不相瞒,家父出事的前一天晚上,走的匆匆忙忙,连小女询问,也来不及回答……”

    “你的意思是说,顾家梁临死之前,匆忙离家;而且他去做什么,你也不知道?”

    顾明琴无奈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小女知道,小女这么说,吴大人不会信服;但小女说的句句属实,小女确实不知道家父为什么会匆忙离家啊。”抬头看着吴天石,眸子里泪光闪闪,希望他相信自己。看了一会,顾明琴复又低下头,冷静片刻才说道,“其实这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如果有什么突然的病人,哪怕是半夜,家父也要亲自去看看的。小女本想着家父是去看望病人,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没想到……”

    想起父亲,顾明琴悲从中来,已经是泣不成声,以手掩面,哭了一阵,才重新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小女查访数日,一无所获,就连家父平日的好友也说不出什么异常。就在小女准备放弃之时,王老伯突然出现,无意中向小女提起这个情况……”

    说到这,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老人,再次转向吴天石,顾明琴接着说:“小女觉得此事也算是可靠的消息,就劝说王老伯和小女一起来到县衙,向吴大人说明情况……”

    “说明情况?说明什么情况?就凭这位老人家说的一句‘好像是顾大夫’?”吴天石反问,瞥了眼身边的老农民,在心里嘟囔一句多管闲事。

    王老汉显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急忙又信誓旦旦的补充了一句:“大人,我真的是看见了,真的是顾大夫,还有那个何先生……”

    “真的看见了?”吴天石忍不住冷笑,回头转向老人,反问,“你刚才和我说,你看见那辆马车是在戌时,在傍晚。那个时候,天色昏暗,你敢保证,你真的是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是他们?你敢保证,你真的不是眼花?还有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看见的确实是顾家梁、何东两个人,那我想问问你,这件事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看见了?”

    “大人,当时路上只有草民一人……”

    “只有你一个人?”吴天石再度冷笑,“既然是这样,你说的话,本官根本就无法相信。本官怎么会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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