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筋跳了跳。

    江晚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种高度,如果换个普通人,肯定会摔死的。

    “草菅人命。”他拍了拍衣服上,衣服上沾了一些花叶。

    江晚慢慢地从房顶上下来,下到一半,就那么站在乱花丛中,“你刚才说,姑苏城已经安排好了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只是姑苏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有功夫在身,花大价钱找了一些高手护身而已。”罗燕说。

    “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去瞧瞧。”

    江晚心里一咯噔。

    那姑苏城,竟不会功夫?

    那男人总是眯着眼睛,笑得像狐狸一样,看起来就像是个阴险狡诈的,竟,不会功夫?

    如果他没有功夫,那就无法自由出入皇宫,更没法带着她飞来飞去的。

    所以,姑苏城不是秦释之。她现在可以确定,秦释之不是罗燕,不是姑苏城,应该也不是付望舒。

    她圈定的嫌疑人在一个个排除。

    不是他们三个,那,一个答案呼之欲出的时候,一朵花出现在眼前。

    江晚晃了晃头。

    罗燕蹙眉,将那花插到她头上,“你刚刚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江晚抄着手,心砰砰直跳。

    她虽然是那种智商不太在线的人,但,毕竟是活过两辈子的人,好歹也有了一些岁月赋予的智慧。

    她,似乎已经知道了那个每天晚上来糟蹋她的神经病到底是谁了。

    “去天牢。”她想去天牢平复一下心情。

    因为,她得出的结论太过匪夷所思。

    罗燕觉得这女人实在是想一出是一出,便打了个哈欠,进屋拿了一把油纸伞来遮阳,与她一起去了天牢。

    天牢外面重兵把守。

    江晚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大门才打开。

    她进了号称天险的牢房,看到了正在读书喝茶的姑苏城。

    “哟,太后娘娘来了。”姑苏城故意举了举杯子,“这杯子不错,有太后娘娘的味道,很香。”

    “……”江晚憋了一口气。

    这男人,就没点紧张感么?

    “这天牢,号称最密不透风的死牢,狱卒都是万里挑一的,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

    姑苏城掩了书卷,“多谢太后娘娘关心,臣还好。”

    江晚打开门,走到简陋潮湿的牢房里,强忍住那股子难闻的霉味,坐在他对面,降低了声音,

    “哀家,怕你死在这里。”她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姑苏城一人听到。

    姑苏城稍微一愣,嘴角轻抿,意味深长地说,“娘娘能如此牵挂罪臣,罪臣真是,感激涕零。”

    他拿了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江晚原本并没有在乎那扇子,可姑苏城像是神经病了一般,一直扇过来扇过去。

    这又不是夏天,扇出来的风还是挺冷的。

    尤其是,这屋子里有一股非常奇特的霉味,扇子风袭来时,那霉味冲得人头晕脑胀。

    “姑苏城,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江晚一把将那扇子夺过来,“不是夏天,你一直扇个破扇子干嘛?”

    姑苏城思考了好一阵,才慢慢地开口,“你不觉得这样像翩翩浊世佳公子么?”

    “我觉得你脑子有坑。”江晚拿了那破扇子,哼了两声,“你要是死在这里,哀家就将你满门抄斩。”她说完,出了天牢,干呕了好一阵才算缓过来。

    有阳光,阳光很耀眼,洒在身上时,她才感觉到那股奇怪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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