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只有回去,

    才能一切都真相大白。

    郑大山看了兰君一眼,

    兰君悄然的摇了摇头。

    “还是有些远的,况且前段时间灾情严重,就连唯一过去的路也被冲毁了,还得等上一段时间才行。”

    “这样啊……”

    白景音有些失落,

    但也没有放弃,只是要想想别的方法才行,无论如何,她都得知道元睿明与邵靖易二人的情况,才能安心。

    晚饭罢,

    兰君以白景音大病初愈需要休息为由,看着她喝完汤药后便催促她上床睡觉。然后这夫妻二人在院中,

    就着漫天的繁星,

    处理些白日里没有做完的活计。

    一盏煤油灯,

    兰君坐在棵大槐树下,缝补着衣衫。

    郑大山则继续翻动收拾着一框框的药草。

    “为什么我们不能告诉她双溪村的事,看样子她很想知道也很关心,说不定那里真是她的家呢。”

    他与兰君聊着。

    “就算是,也必定是些不好的记忆,何必要有呢。”

    “娘子这话怎么说。”

    “我曾与相公去过双溪村,那陡崖上什么也没有,好好一个姑娘家为何要过去还坠落了悬崖?我能想到的要么是轻生要么就是为人所害,再看她醒来后那般紧张自己有没有被许配人家,我就想啊,这八成是受了灾活不下去,家里人就要将她卖给什么恶人。”

    郑大山想了想,

    “还是娘子思虑周到,那姑娘为了不从连死都不怕,若这样回去,不是又落魔掌之中?确实不能去。”

    “过两天你想法子你还是去双溪村一趟,看看师傅,也打听打听情况。”

    “也好,有一段时间没收到师傅的信了,我也很是担心。”

    “我们托人送了几次鱼干粮食过去,放心吧,足够师傅一家撑一撑的了。”兰君安慰他道。

    虽有煤油灯的映照,但夜间面对着细小的针线,做不了多久眼睛就酸痛了。停下手,眨了眨眼睛。

    “别做了,我们说说话吧。”

    郑大山体贴的从她膝上拿开针线框,握住她的手,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今日杨婶来了之后便看你神色有些不对劲,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那是自然,做药郎的得分得清草药,这做相公的,自然要时时留意自己家娘子了。”

    兰君心中一暖,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掩不住的愧疚:

    “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将这姑娘误以为是我替你纳的妾室罢了。”

    “这也太过离谱了。如我这般穷的人家,也只有娘子你能不嫌弃,哪里还有本事讨什么小老婆呢。”

    “有本事你就要讨了吗?”

    兰君本想玩笑着缓和下气氛,但心绪的沉重,让她唇角如何也勾不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