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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特别符合的。

    “他啊,是我债主。”

    没错,自己就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元睿明这般难伺候的人。

    “债主?”兰君与郑大山吃惊道,“哪有欠债的这般对债主这般尽心尽力,你莫不是随便编来糊弄我的吧。”

    “骗你们做什么。之前遭了水灾,我们家里穷,没粮食吃快要过不下去了,没办法只能把我卖给村子里的地主家换些小米。这个人呢,就是地主家的小儿子,脑筋有些不太……嗯,你们懂得。我又会些功夫,老爷便让我贴身照顾着这小少爷,若是他出了事,那我们家也就断了生路,所以自然要尽心尽力的。”

    白景音一本正经,快要把假话编出花儿来了,脑海中想着《唐伯虎点秋香》少爷的形象,不知不觉就被昏迷中的元睿明安排了一个很是恶搞的身份。

    最重要的事,那夫妻二人还信了。

    “难怪你醒来后跟我说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之类的,还以为你是被逼婚,原来也是生活所迫啊。”

    兰君惋惜可怜的瞧着躺着的元睿明,咂舌叹息道:

    “也真是造化弄人,长得如此俊朗壮硕,却不曾想是个傻得。”

    “是啊,怎么就是个傻得呢。”

    白景音背过身子捂脸,跟着摇头感慨。

    其实是在掩饰自己憋笑憋得涨红的脸庞。

    兰君拽了拽郑大山的袖子,“相公,你可一定要治好他,心智受损已然够可怜了,若是身子也落下残疾,只怕往后就更不容易。”

    郑大山认真的点了点头,

    “放心,为夫一定会尽力的。”

    昏迷中的元睿明额角一跳:“……”

    所以说,不可以随便失去意识,不然你不会知道,在自己昏迷不醒之时,被安排到了怎么样不忍直视的角色。

    夜里,白景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看着身旁睡得正熟的兰君,因为家里只有两间屋子,郑大山只能去跟还是单身汉的刘柏同住,白景音兰君一间,昏睡不醒的元睿明独自在主卧里,算是对病人的特别优待。

    小心翼翼的爬起来,避免将劳累了一天的兰君吵醒。

    她推开窗,望着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爬在窗畔,吹着有些凉意的微风,却感觉不到半分舒适。

    心情依旧是沉重的,

    现在元睿明虽然找回来了,却依旧是昏迷不醒;而邵靖易呢,至今还是下落不明,等到明天,不管元睿明情况如何,她也一定要出去寻找才行。

    这人啊,一旦开始担心某些事,便更难入睡了。

    蹑手蹑脚的翻身下床,推开门,轻轻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