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且,就在刚才,原主的记忆闪出,给了她最好的证据。

    “这个人,是我夫君。”

    白景音看着汤简,缓缓张口,一字一顿。

    这话一出,不只是那汤简大人愣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就连郑大山的表情也十分的匪夷所思。

    “夫、夫夫……”

    “夫君?如果当真如此,那为何不在本官一开始盘问的时候就交代清除,非要拖到现在。撒谎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汤简眯着眼睛,

    威胁道。

    “因为我们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家中反对之下私奔逃出后结成的夫妇。不是有句话叫聘者为妻奔为妾吗,无媒苟合不光采,也不知怎么说。”

    白景音现编了一个理由,解释道。

    马老大虽不知道事实究竟是怎样的,但不管是真是假,反正现在床上那个在昏迷中也没办法证实,

    他便打定主意,

    咬紧牙关绝不松口。

    “不曾想天下间居然有如此歹毒心肠还厚颜无耻的女子,我弟弟尚未婚配,你竟能扯出这样的瞎话,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若我真的什么都敢做,那你日后可得小心了。”

    白景音把目光转向马老大,分明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大人,大人你看,这女贼当着大人的面都敢出言威胁,谁是谁非还没有决断吗?”

    汤简捋着胡子,

    一直瞧着白景音的神态。

    他也算是从最低的狱卒做起,抓过犯人,审过案子,一步步做到今天的位置。虽然就供词来看,这女子的话实在太不足信,但正是因为那过于出乎意料的回答和从始至终镇定自若的表情,

    竟让他反而难以做出判断。

    “现你二人各执一词,一说兄弟,一说夫妻,又都拿不出证据。还是都带回衙门,待那人苏醒过后再做决断妥当些。”

    “不可。”

    白景音干脆的提出异议,

    元睿明还在家中等着,她不能离开那么久,况且事情也不宜闹大,否则此时暴露身份也只会给凌相的人可乘之机。

    “怎么,你怕了?”汤简道。

    “不是,我有证据,足够让大人现在就做出判断,也不必耗费多余的时间。”白景音背手而立,扬起下巴,嗓音清亮。

    马老大吞咽了一口,

    难不成这女人真有证据?

    不,不可能的,唯一的人证在昏迷中,她如何有的证据。

    “是什么?”

    汤简好奇的追问。

    白景音勾唇一笑,转头看向马老大:

    “你既然说他是你弟弟,两个人一同长大,那敢问他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马老大听到这话乐了,

    想用这个证明他说谎,

    可惜,在捡这人回来后他虽不乐意但为了银子还是随便替他包扎过伤口,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