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算是合情合理,连想要指责都似乎没有那么占理。

    冷哼一声,

    “好了,我知道你憋了一肚子的火想骂人现在有没有正当理由了所以很窝火。”白景音仿佛会读心术一般,将元睿明的内心分毫不差的说了出来。

    “但是现在我要跟你说些正事,人也都找齐了,好在都没什么大碍,也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你不想就这么回去。”

    依旧不是问句,而是带着确定的意味。

    “对。”

    元睿明同样也对白景音的心思了若指掌。

    白景音深吸了一口气,

    “凌相现在已然疯魔到敢直接对你下手,并且还将这弑君的罪名嫁祸给父亲,受了这些罪,总不能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也该讨一点利息的。”

    “你既然如此说,想必是有了主意。”

    他们停在村里的一条清溪边上,水中有几位灰色的鱼,一摆尾巴,俶尔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个人的倒影,浮于水面。

    “那你觉得呢。”

    “先不要暴露我们还活着的消息,但得先同赵焱他们取得联络。”

    “不过是一招瞒天过海的功夫罢了,问题不大。”

    白景音有信心能想出一个完全的方法,

    “不过我现在很好奇的是,如果凌相奸计得逞,那他的下一步会是怎么样的。那个印鉴自然不会是真的,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一国之君死于非命,朝廷势必大乱。何况还牵扯到手握重兵的将军,人心惶惶,谁会详辨真伪。况且就算心有疑惑,也不可能在那种时候跟凌相作对,所以他这步棋,可谓稳赢。”

    白景音嗤笑一声,

    “凌相不管何时都一副想赢的模样,但却屡战屡败,不如这次我们就做个好人,让他赢一把?”

    “你不是做好人的料。”

    “做不了真好人,就当个假好人,再创造一个假象,算是我们送给凌相的回礼。”

    白景音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就比如已经拿出确凿的证据将父亲捉拿回皇都,在众人皆相信皇上已遇刺身亡之时,皇上却活生生的出现。”

    “那凌相的脸定会很疼。”

    元睿明已经完全掌握了‘打脸’这个词的用法,并且用的游刃有余。

    白景音投入一个‘哎呦不错哦’的眼神。

    “那就这么说定了,先去跟赵焱通通气,然后继续隐藏行踪,敌明我暗,等待时机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她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也算是就此事达成了共识,白景音看元睿明的气差不多也消了,推着他往回走去。

    回去的路上,

    元睿明果然没有再发难,

    只在快到院子时,

    突然冒出了一句: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