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李茂身后的长史上。

    她勾了勾手指,长史年过半百,此刻双腿直抖,几欲昏厥。

    “下一场,我们比兵法谋略。”

    “谋略好、谋略好。”

    听她这样说,长史才回过魂,好似在鬼门关里打了个转。

    “行军打仗无外乎致胜,你我二人今日就以‘致胜’为题,各自将想法书写下来,再交由卧病的盛将军来看,如此可好。”

    原本以为白景音会出什么刁钻刻薄的题目,现在听到竟也不过如此。况且自己好歹也算半个军师,平日里多有帮盛将军想制敌之道,拥有实战经验的他,又岂是这么一个在宫里的小子能比得上的。

    长史捋着胡子,不假思索洋洋洒洒的提笔写道:

    “所谓制胜之道,无外乎‘天时’‘地利’‘人和’、所谓天时……”

    ……

    一个时辰后,二人几乎同时停笔,都写了满满当当的十多页纸,折好后交给情报史,送往盛将军府邸。

    白景音揉了揉揉酸痛的手指,要说这舞文弄墨她却是不如打架在行,可敌不过有那么多古代先贤替自己集思广益啊。她在此刻才意识到当年语文老师逼自己默写文言文,那是多么有先见之明的智举!

    可在众人意料之外是时,元睿明这日正好派了人去慰问盛老将军,一边是自己的下属一边是皇上拜去的监军,盛将军为难之余所幸将此事连同两份手书让来人带给皇上,由皇上拿定主意。

    乾清殿了,听闻景白第一日去军中便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元睿明有种意料之内的感觉。他翻了翻长史所写,神情不波,写的中规中矩,无错而已。

    在翻到白景音的文章时,他面上的神情就要丰富多变许多了。

    阖上最后一页,元睿明深吸了一口气,复又长长呼出。

    饶是自己一向不喜景白,却也不得不说能有这样新奇的见地,仅仅当个侍卫实在是屈才得紧。

    “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好一个兵者诡道也,又好一个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元睿明望向窗外的某个方向,心中暗道:“这样跳脱常规的奇思,倒真跟他主子一样。”

    这场比试又是白景音获胜,

    于此同时,盛将军府上的人亲自来了军营,也未他们带来了皇上所出的最后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