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忐忑,但宽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素馨在太和殿的门外甩了一巴掌,毫不控制自己的音量,

    “在里面哑巴似得,现在说有什么用,蠢货!”

    而后一甩衣袖,

    怒气冲冲的往琳琅宫快步走回。

    “阿睿你听听,到底是年纪轻沉不住气,她哪里是想打奴婢,这是做给哀家看,想打哀家的脸呢。”

    太后捧着一盏清润的雪梨汤,

    一边用银匙轻搅,一边朝睿姑姑道。

    “也不该皇贵妃,太后您确实是厚此薄彼了些,说风就是雨的急性子,宫里谁比得上静贵妃,也不见太后指责。”

    能这样直接的跟太后说话,也只有正在捏肩的睿姑姑才可以了。

    “那你就错了,白家那丫头看着风风火火,猴儿一般爱闹,但遇事却是难得的冷静沉着,这点不输朝堂上任何一个男子,皇贵妃比她差远了。”

    太后说完这句后,

    忽然停住,

    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将白玉盏放到一旁,向睿姑姑问道:

    “但皇贵妃她也不会真是为了嚼舌根子特意跑这一趟,对了,最近哀家好像是没有见皇上传消息回宫。”

    “几日前赵焱倒是递了折子,说皇上在巡视完灾情最重的地方后,又带着皇贵妃去别处,所以要晚几日回宫。”睿姑姑自己回想,“然后到今日为止,便再没有消息了。”

    “晚几日回宫,难道皇贵妃没说错,他还真带着白家丫头去游山玩水了?”太后挑高语调,纳罕道。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对,皇帝此行出宫为的就是民心,若现在去游山玩水,反而会起反效果,落个不理百姓疾苦的名声,皇帝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皇上确实不像是如此由着性子胡来的人。”

    “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了。”太后沉下眸子,“赵焱来报中,可又具体说他们去了何处,又何时回宫?”

    睿姑姑摇头,

    “倒是没有提到。”

    “果然有事。”太后皱起眉毛,染着蔻丹的手从莹白的碗壁上划过,将这些事联系在一起之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皇上出了什么事,现在被压下了,密而未报。

    “阿睿,你马上派人去淮下打探消息,哀家无论如何要知道皇上现在到底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办。”睿姑姑看到太后一脸的担忧,忍不住又道:“太后放心,皇上身手不凡,又有赵焱保护,静贵妃也是个有功夫的,一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