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下去。“怎么智取,你可有主意?”

    “在等援军赶到的这段时间我只身去过刀斧岭,捉了个负责供应菜肉的农夫,威逼利诱之余他才吐出这伙山贼的大当家是个好色爱财的,打蛇打三寸,我们可以征得皇上的同意,然后……”白景音将自己的计划越将越有兴致,滔滔不绝,眼中涌动着熠熠光彩。

    咕咚咽下一大口水,白景音抹了抹嘴,“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对面的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有些接受不了这样有智有谋的白景音。

    白将军将手放在白景音额上摸了摸,这也不烫啊,他纳罕道:

    “我儿什么时候也会用脑子考虑事情了,看来送你入宫倒送对了,改明儿应该多上个折子,让皇帝小儿放你出来,多被那些女人害一害兴许还能更聪明些。”

    白景音哑口无言,这还是亲爹吗。

    敲定了主意后,便由卫兵连夜快马加鞭往京中去。白景音趁着夜深人静兀自飞身上房檐,水囊里剩了些宫里顺的葡萄美酒,她怀抱着双膝,心中百感交集。

    前世的自己孤身一人,有教官,有战友,却唯独没有家人。

    “没想到我这头一份父女情还是沾了这个白景音的光。”她越想越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喃喃道。

    忽然有披风盖在了自己身上,白景音吓了一跳,下一秒动作利索的翻身扣手。却见来人是那个俊俏小哥,他也不抵抗,只是苦笑着解释道:“夜里亮,却没想到会吓着你,是我不好。”

    “我才没被吓着好吗。”松开手,白景音坐回原处,“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邵靖易。”他清俊的脸上有几分落寞,“你竟连我也忘记了。”

    神经大条的白景音自然察觉不到,让她感到惊奇的是另一件事。

    “你姓邵??你不是我的兄长吗,怎么不叫白靖易呢。”难道是什么同母异父、同父异母之类的,白景音古怪一笑,似乎嗅到了什么狗血八卦的气味。

    “这些你全不记得了吗。”邵靖易眼中的失望愈浓,叹气道:“当年我只是个无父无母在雪地里快冻死的乞儿,是你救了我带我回的军营。”

    “哦哦哦!好像是有这么个事!”白景音一拍脑袋,总算把从前那些零散的记忆拼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