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唱的是那出啊,可要吓坏奴家了。”白景音挑着声音,搁下手中把玩的酒盏,止了笑意却依旧从容。

    二当家不知从哪里掂出来个坛子,面色阴冷:

    “听说夫人不爱吃咸的,却在咱们这盐罐子里下了好些佐料呢。”

    白景音面色一沉,被识破了。

    他一把将罐子掷在白景音面前,瓦片应声破碎,细碎的粉末倒了一地。与此同时,方才还酒意正浓的山贼伙们纷纷从桌下抽出了兵器拿在手中,一同围了上来,里三圈外三圈,将白景音包围在内。

    “美人儿啊,你现在是插翅也难飞了,不如好生跟着俺算了,俺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当家此时还有些害怕这些刀刃划伤了美人儿的脸,一边让他们当心些,一边劝降道。

    “呸。”白景音啐了一口,“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只见白景音两指滑过刀面一使劲,那刀便齐齐断成了两截,连持刀者也被这股力道震得胳膊麻,半天举不起来。

    绯红的身影于空中曳过,下一秒,大当家已被人按着半跪伏地,一柄匕首好似剧情重演般架在脖上。

    “这匕首削铁如泥,就不知何你们大当家的血肉比起来如何了。”她稍用些力便有血珠沁出,大当家吓得嗷嗷求饶,白景音抬腿便朝他身下踹了一脚,嫌弃的呵斥道:“闭嘴,吵到你姑奶奶我了。”

    “……”大当家倒吸一口冷气,险些疼晕过去,再不敢发一点声音。

    二当家见此情形,摆摆手让围着的山贼都把兵器放下,咬牙道:

    “你可以走,但快放了我大哥。”

    谁说她要走了?

    白景音兀自从腰间掏出了个信号弹,一拉线,一束白色的强光直窜向上空,于漆黑的天幕中炸开,方圆十里可见。

    光亮映照下,可见二当家唇边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按照计划现在邵靖易应该已经带着兵马冲进来,里应外合剿灭贼匪了啊,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你真觉得我们知道蒙汗药,就不知道你与那伙子兵打什么主意吗。”二当家背手慢慢向白景音走来,压低了声音:“不妨告诉你,那群人现在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上了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