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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下他没有再觉得是幻觉了,能说出这种话的,除了白景音还会有谁呢。张淮义向声音的源头望去,果不其然,那露出的半个脑袋,那又气又急的神情,不是白景音还会有谁呢。

    他瞳孔一震,心中的激动兴奋之情无以言表,下一刻就要过去,却比白景音赶忙摆手摇头的制止下来。

    瞪着的眼神似乎在说,

    ‘你是傻的吧,隐蔽,隐蔽啊。’

    张淮义这才反应了过来,稍一思索后,指了指没多远处,供侍卫休息的庑房。

    白景音点头,然后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张淮义轻嗽几声后,努力做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寻常表情,“你们先守着,我去喝几口茶水便来。”

    说完后,

    不动声色的朝庑房而去。

    推开门后,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并且插上门栓,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子,就看到翘着二郎腿的白景音连茶都喝上了,

    “你,你真的是贵妃娘娘?!”

    张淮义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是不敢相信。

    “说你傻你还真是个呆子,不是我还是谁。若不是你师父我本事高,方才那么一喊,不是什么都暴露了?”

    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翻白眼的动作,

    活生生坐在自己前面的,

    绝对是真正的白景音没毛病了。

    “太好了,没事真的太好了。皇上呢,都没有事吧。”

    “不仅没事,少了那些奏折政务,吃得好睡得好,还胖了几斤呢。”

    张淮义听她这样说,眼中的担忧逐渐转为喜色,走到了白景音面前:

    “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皇上久不回宫,凌相却只身在宫禁十分被召入太和殿,后面又下了懿旨封锁皇宫,连常年驻扎边境的白将军都奉旨回都。后宫朝堂都人心惶惶,更有传言说你们在淮下遇袭,玉雪遣鸳儿来找我问了多次你的消息,也是一日得不到确信,心就一日被悬着,担心的成日睡不好觉。”

    “我真是没白疼我那徒媳啊,也让你们担心了。”

    白景音心中还是颇为动容,

    “这些日子的经历就太曲折离奇了,来日我再慢慢告诉你,简而言之,就是与传言一般,我与皇上、邵靖易在双溪村遇到刺客,而后坠崖,是凌相下的手。凌相那夜急匆匆入宫时,是不是还带着一辆马车。”

    张淮义点头,

    “不错,原本马车是一概不许入内宫的,但太后也破例应允。”

    “太后自然得应允了,因为那里面放着的,是皇上的遗体。”白景音目光冷沉,一字一顿,“而我们,现在本该都已经坠崖而亡。”

    听到白景音如此冷静的说出这些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张淮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