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喂鱼,实在难得。”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

    郁秋锦顿时心中一沉,暗暗道了句,‘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再不情愿,再厌烦,但碍于身份都不得不把表面功夫做到位了,强笑着转过身,屈膝恭顺的一行礼:

    “朝阳宫郁氏给皇贵妃请安,愿皇贵妃万福金安。”

    凌素馨翻着白眼上下打量,好像把免礼的事忘了一般,出现奚落道:

    “郁贵妃啊,本宫原是不想说什么的,可在这种时候,哪怕是装样子也要装出来些担忧吧。纵然平日不得恩宠,积怨再心也情有可原,但也不该表现的这般事不关己,薄情寡义吧。”

    郁秋锦垂眸不语,

    打算如往常那样,逆来顺受随便凌素馨发落,可凌素馨却越说越是过分:

    “平日里看着对皇上情意绵绵,关心备至,只怕也都是装装样子吧,既无真心又不懂得讨巧,难怪皇上几乎都不去你那朝阳宫了。”提起这个名字,更是冷笑一声,“能把朝阳宫住成冷宫,郁贵妃也真不是寻常人呢……”

    “皇贵妃娘娘!”

    厉声的打断了凌素馨的话,

    只见郁秋锦自己站直了身子,抬起头,皱起眉头,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寒意。

    也不是没有说过比这些更伤人难听的话,别的什么郁秋锦都可以无所谓,但这样质疑玷污她对元睿明的心意,是她唯一不能忍受的。

    这场小爆发,

    也让习惯了她软弱无能,任由自己拿捏的凌素馨一时怔住,没有反应过来。

    “臣妾不得皇上宠爱,是臣妾无能;但皇贵妃对皇上情深义重,地位尊贵,理应陪同皇上一同南下,如今却也只能在此训斥臣妾罢了。”虽为名言,但句句都直戳凌素馨痛处,告诉她明明都是同一类不得宠的,有什么资格自抬身份。

    “还有,臣妾只是在此喂鱼罢了,没有触犯任何一条的宫规,也不能代表臣妾就不担心皇上。皇贵妃若真如此介意,便该从自己身边的人查起,惊醒他们顾着身份,莫要得意忘形。免得在皇上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暗昧之事。”

    说罢,又福了福身,而后不等凌素馨允准,自顾自的拂袖而去。

    凌素馨从未见过这样的郁秋锦,

    等她反应过来后,早已不见了人影。

    “这郁秋锦是不是忧重上了脑袋,谁借她的胆子敢在本宫面前放肆。”皱起眉头,又疑惑道:“还有,她方才那是跟本宫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身边人,什么得意忘形见不得人,本宫怎么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