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皱着眉头,

    “启禀太后,臣不愿隐瞒,单单从印鉴来看确实是臣所有的那枚,但微臣也能向天起誓,这信绝非微臣所写,也从未见过,不然就天打五雷轰,让微臣不得好死!”

    “白将军又何必拿誓言说事,试问一个敢对天子下杀手的人,又岂会被上天的惩罚而约束?”

    白毅佯装一惊,

    “你方才说什么,下杀手?难道丞相的意思是皇上他久未归朝,是出事了?”

    “这一点,将军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凌相换上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

    一拂衣袖,

    “村长,把你对本相与太后所说,再当着白将军的面清楚明白的说一次。”

    “是……”村长吞咽了一口,谁人不知飞虎将军威名,但要在他面前出言污蔑陷害,所需要的胆量那也不是一般的大。

    但碍于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凌相手中,

    村长不得不什么都照办。

    “当日我把在山顶看到的事告诉给皇上等人,皇上便另带着两个人趁夜骑马前去查探。可草民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就这么失踪了,若是知道会出事,草民舍出自己的命不要也不能让皇上涉险啊。”

    “后面本相带人去了山顶上搜寻,百密一疏,虽大部分的证物都已被清理掉,但在隐蔽处却遗落了这封有将军印鉴的书信,而旁边,可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凌相转过身,指着白毅道:“本相还忘了说,时候查证,当夜随皇上前去的二人分别是静贵妃与邵总督,这二人与将军的关系,不用本相再多说什么了吧。一桩事故中,牵涉到了将军一家三口,天下间焉有这样巧合之事,除非,别有隐情。”

    “所以丞相你的意思是,本将军与一双儿女,私通敌国在先,某害皇上在后?”

    “怎么,白将军是看无从抵赖,准备认罪了吗。”

    凌宇归勾起冷笑,

    上前插话道。

    “认罪……”白毅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肩膀耸伏了一下,像是在笑。“认什么罪,简直是荒谬绝伦!丞相红口白牙的就说皇上出了事,若不是真的,岂非是诅咒,是大逆不道。”

    “皇上的龙体现在可就用冰镇着,为防生乱,秘密安置与宫内。太后亦辨认过身份,证明是皇上无误,哪怕这样,丞相也还是要狡辩下去吗!”

    凌相陡然拔高了声调,

    厉声质问。

    而就在这时,

    “丞相就这样确信,皇上如今已遇刺身亡了吗。”

    沉寂的大殿上,响起一低沉而冷冽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回荡于静可闻针的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