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姑姑说着说着,虽然现在雨过天晴,但之前日子里的担心伤情却是实打实的,再想起来。也不由得落下泪来。

    “儿臣再也不让母后这般担惊受怕了。”

    元睿明看到太后鬓边多生出的华发,心中也甚觉酸楚自责,

    他何尝不知这样做会让太后白白悲痛一场呢,

    但许多事情,却也是不得不为之,

    好在太后也是经历过许多,知道皇上有皇上的难处,

    “但是皇上你能平安无恙的回来就就好,回来了就好。”

    太后用帕子轻拭眼角,笑着道。

    虽然假的部分占了绝大多数,但此时的母子情深却是无比真实,白景音看在眼中,亦是欣慰。当然,对凌相的恨意又多了一重:

    “说起来,这还不是都要怪某些人——”

    拖长音调,显得自己十分‘尖酸刻薄’:

    “若不是某些人不知道从何处弄来个尸体,不查明真相就大逆不道的散步皇上遇害的谣言,弄得宫中人人自危。幸好太后无事,不然若哀极伤了身子,试问有几个脑袋去赔罪!”

    虽然没有把目光投向凌相,但在在场之人也都心知肚明这到底指的是谁。

    凌相知道到底还是逃不过的,表现的诚惶诚恐道:

    “贵妃娘娘说的是,微臣疏忽,险些酿成大祸啊!”而后面向太后,颤声道:“微臣在皇上失踪后,格尽职守带人仔细搜查崖底,怪只怪后来错信了那府丞,将崖低的搜寻任务交予他,自己则去了旁的地方。兴许是找了数日实在疲惫便动了歪脑筋,但归根就底还是怪臣,监督失责,这才给了他欺上瞒下,李代桃僵的机会,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幸好太后没有因此而病倒,不然臣真的万死莫辞了。”

    太后冷眼望着那险些害死皇上,想要谋夺江山的贼父子,

    比过头去。

    顿了顿,看并没有人回应他,凌相何时被如此慢待过,但毕竟心虚,只好自己找台阶下,

    “好在贵妃娘娘也平安无事,还与皇上一同回来了。原来这些日子是去了边境营中,也难怪我们遍寻无果。”

    “呵。”

    白毅冷哼一声,

    “丞相大人这变脸的本事也实在是厉害,现在一口一个贵妃娘娘的叫,方才不是还认定了我等都是些罪大恶极的犯人吗。”说话间扫视了一眼还在殿中,有些不知所措的士卒,“胆敢对着皇上刀枪相向,简直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