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忠于凌家,说白了,凌相凌宇归、哪怕那加上凌素馨,他们才是一体的。而夫人您呢,说得好听些是个女主人,难听些不过也就是个家臣罢了。若我是夫人,必然是恨透了凌宇归,倒不是恨他下杀手,而是恨他这般轻视不屑,料定了你无还手之力任人拿捏,只派出了玄衣一人。”白景音冷哼一声,“不过若是再多几人,输赢恐怕也是未知之数了。”

    “你说这些,包括救我,让我亲眼目睹方才的危险,为的就是让我看清楚凌家,恨透了凌家吧。”

    安氏幽幽道,

    语气中十分的无力,像是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不够。

    “是,谁都有目的,只是看在我的目的中夫人会利多还是弊多罢了。”白景音挑眉,“不过从夫人现在还能呼吸能说话这点来看,自然还是利远大于弊。”

    “好。”

    安氏缓缓抬起头来,冷不丁的吐出这么一个字来。

    “让我背叛自己的夫君,背叛凌家不是不可以,但只凭借方才的事却仍不足够。素闻贵妃娘娘最擅揣度人心,那便请娘娘告诉我,为何,究竟为何。”紧紧的攥着拳头,指节泛出清白。安氏皱着眉眼,像是极痛苦,不愿相信一般:“我自问尽心尽力去做好一个女主人,一个贤良得体的妻子,难道凌宇归当真只是为了一个安平郡主,就要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下杀手?哪怕我愿意他纳郡主入门,平起平坐,甚至把正妻的位置也让出去。”

    她哽咽一声,这一刻,她不是什么尚书嫡女将军夫人,只是无数经历了负心薄幸人后钻牛角尖不能放过自己的寻常女人。

    “娘娘说,如果知道这些,他还会否想要取我的性命。”

    “毋庸置疑,会的。”

    “为什么。”

    看到白景音回答的轻而易举,安氏更加不能接受。

    “这点,还是让同为男子的邵总督来说更有信服力些。”白景音怕邵靖易坐着无聊,自作主张的扯了他过来,当然,也是偷了个小懒把解释的差事丢给了邵靖易。“你便给夫人讲讲,这对于男子来说,是权势重要些,还是女人更重要些。”

    突然被扯进来的邵靖易有些没反应过来,但看到安氏一脸执着的看着自己,叹了声气,还是答道:

    “千人千面,各不相同。但我想这个答案在夫人心中最清楚不过,毕竟最了解凌将军的,非夫人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