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从睡梦中被急唤起来,

    本都不明所以,

    一听是要伺候贵妃娘娘,他们平日里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能见到这般尊贵的人,当即睡意全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紧张又惶恐的奉茶,

    “贵妃娘娘请用茶。”

    小丫鬟毕恭毕敬又怯生生的道。

    “嗯。”

    白景音接过后抿了一口,向来尝不出好赖,但暖身却是足够了。

    屋内的气氛实在有些尴尬,

    白景音与邵靖易是白毅的一双儿女,而工部尚书则是凌相的亲信,这凌相与白毅又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

    工部尚书皱着眉头,

    咳嗽了几声,道:

    “不知贵妃娘娘此时造访,所为何事?又为何会与微臣之女一道,还是从墙头……莫非,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

    白景音翻了个偌大的白眼,

    这老尚书还真是真够有意识的,还皇上的意思,难不成是皇上让她翻墙夜闯尚书府吗,真是敢想敢说。

    “尚书不必如此紧张,不是什么大事。翻墙这种方式多少是唐突了些,但也只是想着不要惊动全府上下,谁知道府里的护卫也太负责敬业了些,到底还是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

    她的视线移到了工部尚书手里紧紧攥着不放的那把剑上,

    “没想到尚书一个文官还会剑法?这把宝剑瞧着倒是极好的。”

    工部尚书一惊,

    赶忙将剑放在一旁,

    躬身道:

    “是臣失礼了,竟对着娘娘兵戎相向。娘娘若喜欢,这把剑便算是臣赔罪之物。”

    “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景音倒真是不客气,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工部尚书用几年时间找到的古时镇南王的宝剑收入囊中,拿在手里研究爱抚了一番后,递给十分尴尬的邵靖易。一抬眼,只看到邵靖易与安氏都在盯着自己时,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说。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只顾着‘以权谋私’,半晌都没提到正事。

    “啊,瞧我,倒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白景音一拍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还得烦请丞相大人屏退一干人等,接下来的事,或许听了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这……”

    屏退所有人,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得单独跟白家两个武功身手不凡的人独处,若是对方心生什么念头,自己定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他有些犹豫,迟迟不肯下令。

    “父亲,还是听从贵妃娘娘的吧。”

    “尚书大人放心,今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便是你少了一根头发丝,明日大可以全府上下击鼓鸣远告御状去。”白景音只觉得着工部尚书脑洞着实太大,“我要对尚书不利,也不断不会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