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所说的没什么分别。同坐一条船,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清楚彼此来,知道了凌相那么多案底,凌相岂会不防他背叛,想要抽身倒戈绝非易事。

    既然能想到这一点,同样的,二人合力也想出了解决之法。

    说到底用一个词便可概括,

    ‘逼上梁山’

    “贵妃娘娘此话何解,为何说老夫的忠心不能传递到凌相那里呢。”工部尚书疾步上前拦在他们面前,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这个啊,我方才没有告诉尚书吗。”

    白景音十分无辜的眨了眨眼,语气随意道:

    “倒也没什么,就是出宫的匆忙也没有那什么遮面的巾帕,所以在偷梁换柱救下夫人时没能隐藏身份,定然是被玄衣认出了身份的。”

    “那又如何!”

    看着白景音眼底的笑意,工部尚书知道一定不止表面如此简单。

    “工部尚书与贵妃向来水火不容,在淮下天灾一事上亦多番针锋相对,为何贵妃娘娘要费尽心思远赴衡阳,不顾自己的危险移花接木,去救一个仇人的女儿。关于此事的所有消息又是从何得知?一切就只有一种答案,那便是尚书大人已然倒戈归顺于皇上,作为条件,娘娘才会去救人,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邵靖易语气不容反驳,

    工部尚书被这一番话一下子就点醒了,面色俶尔惨白,瞪大眼睛既不敢相信又气愤后怕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后退了几步,

    胳膊被气的颤抖,指指点点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们,你们——”

    “我们如何?”

    白景音笑意更甚,

    “尚书大人之所以会这样恼怒,不对,其实说是害怕恐惧更为确切吧。跟在凌相身后那么多年,总该比我知道凌相是怎样一个多疑善妒,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人。此刻估计已然相信了尚书的背叛,在丞相府被气的跳脚吧。”白景音捂着嘴嗤笑几声,“当然,如果尚书大人还是执着,大可以去向凌相说明情况表忠诚,看看凌相是会相信你呢,还是认为这些都是为骗取他信任的计谋,然后一气之下,让玄衣那把没能对将军夫人刺出的剑转而抹了尚书大人您的脖子。”

    都不用多想,

    任谁都知道必然是后者。

    工部尚书一下子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三魂不见七魄,面如土色绝望的瘫坐在椅上,嘴里只念叨着,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看着模样,好像当真对凌相会如何报复他这个‘叛徒’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