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滴漏此时正好

    ‘啪’的落下。

    寅时已过大半,虽然天仍旧是漆黑的,但距离日出破晓实在是时间不多,有的事,还是得抓紧时间来办比较好。

    为此,她特意让邵靖易留在尚书府内与工部尚书谈后续之事,自己快马加鞭的赶回宫,只剩下最后一出‘完璧归赵’,整台大戏便可完美的落下帷幕。

    蹑手蹑脚的掀开帘子,一盏残灯将身影拉的斜长。

    悄无声息的到了那明黄色的床榻前,

    元睿明此时正平躺在龙榻之上,看上去睡得正熟。离得近些,就着些微弱的光,忽然发现沉睡中的他倒意外的不怎么讨嫌,温顺而平和,睫毛颤动,五官深邃如玉雕刻成一般,不得不承认,单论这张脸,元睿明还是无可匹敌的。

    “要是醒来也这么乖就好了。”

    轻挑眉梢,

    没有多余的时间容她欣赏这‘睡美人’的风采,

    白景音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了被子里,也不敢动作太大,一通‘轻柔’的乱摸之后,总算找到了那系着荷包的腰带。

    从怀里掏出顺手牵羊来的金牌,再度伸进被中,可这天蚕丝制的寝衣也实在光滑轻软的离谱,白景音在没办法用眼睛看到的情况下,试了几次都不能成果系上去。半躬着的身子又实在难受,到了后面,所幸抬起一条腿抵在了床榻上,整个人呈现出半跪趴的姿势,皱起眉头,全身关注的跟几根带子较起了劲儿。

    昏暗中,

    她并没有主意到本来沉睡中的元睿明眉头越皱越紧,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一般。

    元睿明有痒痒肉,

    这是一个连他自己此前都并不知道的事,其实也很正常,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个人活得不耐烦了敢去挠当今天子的痒痒肉,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但白景音为了将金牌系回去,不止一次的触碰到他腰间最敏感的位置,动作越是轻,就越像羽毛抚过或许多小虫子爬过一般,

    也幸亏是一片漆黑,

    才不至于让白景音发现他的脸,已经憋笑憋到通红的地步。

    终于,再白景音试了许多次都还是以失败告终,元睿明再也忍不住,赶在自己要笑出来前突然抓住了白景音那双不安分的手。

    这突入起来的举动,

    “啊!”

    着实把白景音吓得心肝儿一颤,下意识就要撑着元睿明的身体跳起来。

    一胳膊下去,

    只听得一声闷哼,

    这个女人,是要压死自己吗,元睿明咬牙恨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