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之前的草稿。”说漏了嘴的白景音赶忙想办法圆起来,好在元睿明的注意力并没有太放在这里,点了点头,便继续看起戏来。

    越往下看,他的表情便越是微妙,

    倒不是因为剧情如何,而是——

    望着那身穿一身棕黄色,头戴瓜皮帽,看起来几分滑稽的角色,元睿明的眉心越发紧蹙而起。

    “朕没记错,那随从好像叫做黄睿……”

    白景音险些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为何朕是随从,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转过头,

    元睿明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在你那里,朕不是地主家的痴傻少爷,就是个滑稽扮丑的随从,你对朕有什么意见吗。”

    “皇上着就过分脑补了,不过就是随便杜撰出的人物罢了,况且一个姓黄,一个姓元,怎么会在含沙射影的讽刺皇上您呢,这绝对不能的啊。”

    “……”

    这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若信了,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指了指白景音,

    元睿明打算将这笔账暂且记下,容后再慢慢跟白景音算总账。

    跌宕起伏的剧情,

    时而为真心错付的莲香惋惜哀叹、时而为薄幸卑鄙的林羽而义愤填膺。在最后,也是最重头戏,最大快人心的桥段:龙头铡‘斩羽’之后,落下了帷幕。

    席间无不拍案叫绝,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为了不暴露身份,散场之前元睿明等人便提前自后门而出。所有反响都是他们在马车上听到的,从醉花阴中传来的动静。

    白景音油然生出一种自豪,

    到底是她编的剧,

    如此受欢迎,说不高兴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更重要的还是另一方面,

    “皇上信不信,等不到明日,凌宇归就会再度成为处于风口浪尖的人,任凭凌家再怎么努力,也堵不上从上至下的这么多张嘴,这或许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了。”

    “想要帮凌宇归停止对安平的纠缠,只要朕一道旨意便好,何须费这么多功夫呢。”

    “安平虽然任性了些,本性却不坏,对皇上也是真心实意。连牺牲自己的名节去配合我们演戏诱骗凌宇归都愿意,我自然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她从诸多的流言中‘洗白’了。就像乐平公主,她们都是受害者,真正该被唾弃的,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负心薄幸的林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