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信件外,还有一封比较特殊……”李典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最后选择跳过转述的环节。“还请皇上与太后过目。”

    元睿明刚要去拿那封信,

    太后却抬手阻住,淡声道:

    “定是些皇上不喜看到的,还是哀家先来看吧。”

    “那便请母后代劳了。”

    说完又下意识看了白景音一眼,

    白景音也是一脸懵然,

    “我从未给张淮义写过什么信,那些不管是什么,定然都不是我写的。”

    “是不是一会便有分晓,不必着急。”

    太后边说着边拆开信,

    大略扫了一眼,

    没有长篇大论,只是短短的几行,很快便看完了。

    太后在看完后脸色十分不好,眉头紧皱,抬眼瞪向白景音,呼吸起伏都剧烈了些,像是努力压着信中的怒气。

    “白景音,你居然做出这样不知羞耻之事秽乱宫闱之事,枉费了皇上对你的宠爱,简直令白家蒙羞,让哀家与皇上太失望了!”

    “母后,事情还未有定论,静贵妃是否有罪亦尚不可知。”

    “皇上啊,你到现在怎么还在护着那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信给了皇上,“哀家原本就猜到会是些不堪入目的字句,免得皇上看了气恼才代劳,但现在看来,皇上若不亲眼瞧瞧,是不会醒悟过来了。”

    元睿明展开信纸,

    白纸黑字,

    上书: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团是几时。后日人定之时,荷花池旧处一见,已解相思。”

    落款处一个‘音’字,

    说明了这封信出自谁手,如板上钉钉一般。

    再抬眼时,

    表情就十分古怪了,

    凌素馨看到后以为是相信了心里的内容愤恨交加难以置信又伤怀的复杂表情,以为自己的奸计得逞,暗自幸灾乐祸起来。殊不知元睿明只是想象了一下用白景音的口吻说出信里的话,一阵别扭恶寒而已。

    白景音睁大眼睛,

    用眼神问他,

    ‘信里写的什么。’

    元睿明闭眼后再睁开,所代表的意思,

    ‘你不会想知道的。’

    白景音还想继续‘眉目传信’,太后发话了,

    “哀家大略一看,确实是白景音的笔迹,皇上以为呢。”

    “单看字迹,确实是静贵妃的笔迹……”

    虽然为难,元睿明却不能不照实回答太后。

    元睿明打量着每个字,仔细到一笔一划的去判断,但都与白景音的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