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她被解了禁足后,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芷兰眼眸一转,

    抬头看向雪姬,

    显然心中有了答案,从她拧紧的眉心与担忧的目光中就能够看出来。

    “有些人得留着,为了牵制;有的人也留不得,就像皇贵妃方才说的,只要留着性命,就是种不安定的因素。”

    她顿了顿,

    “所以——”

    微微偏过头去,问:

    “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错,但以你的功夫,能做到潜入大理寺而不被发觉吗。”

    芷兰想了想,还是为难的摇了摇头,而后补充道:

    “奴婢虽不行,但有一人却能做到。”

    雪姬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你愿意去求他?”

    “都是听主子之命行事,半点不能由人。这点奴婢能想得通,有许多事虽不能接受,却也不至于到恨的地步。”

    “那便好了。”

    雪姬直起身子,朝她招了招身手,芷兰走近后,雪姬附在她的耳旁轻声吩咐了许多。

    “这件事至关重要,务必得办妥当。而且要即刻去办,事不宜迟,明白吗。”

    “是,奴婢这便去,不出一刻钟,便能将消息传出去。”

    在雪姬点头后,芷兰便消失于泠雪阁中,

    又过了没多久的时间,

    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自琳琅殿后院扇动着翅膀,扑棱棱朝宫外的方向疾飞而去。

    ***

    琼华宫中的气氛,较之那些此刻正愁云密布的宫殿,可谓截然不同,

    得到太后下令解了白景音的禁足后,

    起初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发现没有听错后,全宫上下简直是要到了喜极而泣的地步,那程度,跟真正意义上的大难不死,死里逃生没有什么区别。

    像送瘟神一般送走了那些守卫的兵卒,承影与桂枝菱枝等人忙碌着又是用柚子叶撒水,又是点火盆的,

    为了洗出霉运恨不得把什么法子都用一遍。

    “都说了封建迷信要不得,你说你,还弄什么跨火盆啊。而且我这还没有洗脱嫌疑呢,目前的证据来看我还是嫌疑最大的那个,只是不用被关着罢了,其余并没有分别啊。指不定明天出现什么新的人证物证,就——”

    承影一把捂住了白景音的嘴,

    经过几次试验之后,

    她终于是信了邪,并且现在当真是对‘好的不灵坏的灵’这点深信不疑。

    “不许再说这种话的,知不知道。”

    阴沉着脸,用眼神威胁着白景音。

    白景音吞咽一口,小鸡啄米般点了点。然后承影的表情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重新回到了兴高采烈的欢喜状态。

    被承影拖到门口,面前就是一个里面不知烧着什么黄纸的火盆,白景音有些无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