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面前,我都自叹弗如。”白景音咂舌道,“而且到底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救某个跟我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可是很意外的,

    听到白景音从旁观者的角度说出宋玉雪对自己的喜欢,张淮义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悲,半晌后,苦笑着低语:

    “到了现在这地步,我倒希望玉雪她别再对我有什么感情……”顿了顿,“进了大理寺,由皇贵妃针对这,再要出去怕是不可能了。”

    “说的什么胡话,你是被李典抓紧的大理寺,我还是被太后雷霆震怒亲自关进的琼华宫,如今不还是出来了吗?只要能找到证据,在证据面前,她凌素馨能说半个‘不’字吗。”

    “我虽在狱中,却也听狱卒议论过这件案子,目前所有的人证物证,不都是对我们不利且极有指向性的吗。”

    “还不一定,虽然确实像你说的,情况不好,但是我偏不信假的还能成了真,既然证据是假的,那就一定有办法推翻。”

    提到证据,张淮义就想到了那件事,闭上眼睛,咬牙道:

    “我当真没有想到周海会被皇贵妃收卖,我那么信任他,视他为手足兄弟。可他居然会想置我于死地,难道就是为了钱,还是被威胁?”

    “管他是被哪款猪油蒙了心呢。”

    对张淮义的关怀慰问告一段落,毕竟白景音冒险偷溜出宫是有目的而来,她认真起态度,正色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周侍卫到底是从何时起就根凌素馨蛇鼠一窝,但就我目前的记忆来看,至少之前我去侍卫所寻你那次就已经是起了异心的,还趁着那次顺走了我的丝帕,又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位置便利,放到你的房中,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因为周海一直都可以随意进出我的房间,我亦不在意,却是想要栽赃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手帕其实并不可怕,我真正在意的是,在乌嬷嬷被害前一日里,你与周侍卫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乌嬷嬷被害前一日,

    也就是周侍卫跑到琼华宫来求谎称张淮义被凌素馨抓走,求白景音相救然后诱骗她去温泉行宫的那日。

    张淮义见白景音问及此事,

    似乎有些不解,

    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道:

    “我记得,那日我与周海都不当值,他说他得了一坛子好酒,又备了几碟子小菜,我二人便在庑房中饮酒。平日我虽不嗜酒,但酒量向来不错,可那日不知怎么回事,几杯下肚便开始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