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回去痛快的拍在凌素馨脸上,在太后面前有得交差。

    不过在去找周海之前,

    白景音又再度回到了关押张淮易的牢房一趟,向他确定了一些东西,得到与自己意料一般的满意答案中,心中越发有底,一下子信心百倍,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许多。

    汤简替她打开门上的锁链,

    “吱呀——”

    老旧的栅栏门被打开,

    差不多的审讯房中,差不多的一身血衣,就连披头散发奄奄一息的样子都与彩蝶方才差不多多少。

    周侍卫双手被铁链捆着被吊在木架上,

    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来,脸上一道可怖的伤痕贯穿,双目如同困兽一般,瞪着白景音,口中呵出白气,呼吸声十分急促低沉。

    白景音从他的眼神精准的捕捉道从惊讶道慌张再到仇恨,更加落实了她的猜想。

    “怎么样,看到昨日才被你的一番供词弄到差点被打入宗人府的人,毫发无伤,来去自如的站在你面前,很失望吗,还是吃惊与恐惧多些?”

    白景音缓缓落座,

    待得久了,闻得多了,

    已经不怎么介意周围阴湿的环境与空气中难闻的血腥气,

    还不知让邵靖易从哪里寻来了一壶热茶,

    捧着升腾着热气的杯盏,轻轻吹拂着,小啜一口,

    神情从容闲适,好像此刻置身的不在大理寺,而在什么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之中。

    “……”

    周侍卫没有说话,别开眼睛。

    只因凌素馨交代过,只要他除了之前在太后与皇上面前的供词外不说一句多余的话,就一定能都保他平安。

    为了活命,周侍卫没有旁的选择。

    可汤简手中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对周海这个叛徒要比对彩蝶手下无情得多,一鞭落下,‘刺啦’的一声,衣料破开,右肩上又添了一道新的一指深的伤口,

    “贵妃娘娘在问你话,还不回答!”

    “我是人证,是我揭发检举了这对欺君犯上无视宫规的奸夫淫妇,为何他们能安然无事,而我却要受如此待遇。你们都是一伙的,同流合污屈打成招,我要见皇上,我不服,我不服!”

    周侍卫也算彻底的豁出去了,被折磨了一日,皮肉之苦受的也麻木了,知道他们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他如何都死不了,所以言语越发无状起来。